秘書偷偷看了眼蘇慕清，由衷覺得這一屆s大學生的素質還真是高，這姑娘，要進入寒氏集團還是很有機會的。
“慕清，一會兒好好表現，”走在身後，係主任小聲地道：“這可是你的機會，要是讓寒總看中了，你的工作就算沒問題了。”
“嗯。”蘇慕清深吸口氣，挺直腰背跟上。
她也想證明自己，不是為了寒式集團的工作，而是她想讓他知道，她蘇慕清，不是寒懿的陪襯品。
他們之間不過是等價交易，她不需要向寒懿示弱！
也沒有理由向寒懿示弱！
蘇慕清沒有時間去細想這其中的邏輯有哪裏不對，但眼下，隻有這樣想，她才能在寒懿的目光下鎮定自若。
演講的時候，寒懿有好幾次都看向台下前排坐著的蘇慕清，對上的卻都是她堅定冷淡的眼神。寒懿嘴角微彎，有點意思。
“院長跟我說你們這一屆有特別優秀的學生，”寒懿麵無表情地說著這一句話，底下的學生已經開始有些緊張期待，“我想知道，你們對優秀是怎麼看待的？”
在寒總麵前表現自己的機會千載難逢，當即有很多學生站起來回答。
“能力強！”
“口才好！”
“應變能力強，有創新力！”
“……”
答案說什麼的都有，寒懿做了一個手勢，所有的學生都安靜了下來。
他一身黑色西裝，精致的五官深邃淩人，此時站在台上，說話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尤為明顯。
寒懿，從不掩飾他是個冷峻高傲的人。
“我想聽聽你們學生代表蘇小姐的看法。”
見寒懿看向蘇慕清，大家才確定他喊的真的是蘇慕清。
陳小雅和左曉敏都激動地看著蘇慕清，等著她令人刮目相看的回答。
蘇慕清不知道寒懿的目的，但兵來將擋，“對於‘優秀’寒總一定有自己的看法，在我看來，優秀是相對的，它有基本標準，但沒有最高標準。”
“蘇小姐覺得，基本標準是什麼？”
寒懿似乎很享受於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追問了一句。蘇慕清卻分明察覺出其中略帶戲謔的語氣，美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寒懿顯然沒想到蘇慕清會這樣做，訝異了一下，就聽蘇慕清道：“學業和品性，以及獨立的思想。”
“慕清覺得，自己是個獨立的人嗎？”
對於寒懿的親昵稱呼，在座的人隻以為是寒大總裁平易近人。
而寒懿的問題看似很平淡，但唯有他們兩人才知道，這個問題的陷阱和恥辱在哪裏。蘇慕清優不優秀，寒懿很清楚，但優秀的點肯定和在座的學生不一樣。
蘇慕清麵色薄紅，但還是寒懿打量的目光下，還是道：“是。就算現在不是，以後也一定是！”
“嗬。”
淺淺低沉的笑聲響起，在座的學生也都笑了起來，以為寒懿是在好笑蘇慕清的自信，氣氛頓時輕鬆活躍。
蘇慕清卻在笑聲中聽出了一絲冷意，她對寒懿的公然挑釁，這是第一次。
蘇慕清坐下，演講繼續，但直到結束寒懿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蘇慕清知道，寒懿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