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寒懿果然狠狠地抽離了自己的唇，雖然不至於鮮血直流，卻也足以讓他狼狽不堪。
“很好，蘇慕清。”寒懿眯起眼，眼神裏仿佛有殺意，“你成功地激怒了我。”
蘇慕清終於脫離了對方的鉗製，她直起身子，努力讓自己不去回想那些在床上被蹂躪的經曆。
“該說的，我都已經在您的辦公室裏交代清楚了。”
蘇慕清用力地擦了擦嘴，不知是在擦唇上殘留的血跡，還是寒懿的唇齒留下的氣息，“我和李莢宇是普普通通的同事關係，我會遵守約定，也請您不要插手我的私事。”
寒懿看著她的表情，露出莫名的笑意，眼裏的森然卻在成倍增長。
“好，很好。”
寒懿伸手理了理自己一番爭執後有些亂糟糟的頭發，轉身上了車。
蘇慕清咬了咬唇，有一瞬間後悔了自己的衝動。
後悔又怎麼樣，難道示弱了，他就會放過你了嗎？
不會的。
蘇慕清跟著坐上了後座，門還沒來得及關緊，車子卻已經疾馳而出。
後視鏡裏，映出寒懿麵無表情的臉。
雖然他一言不發，蘇慕清卻覺得周身彌漫著寒氣。
“先去換衣服，然後直接去宴會。”
車在一家光是門麵就相當高雅的店前停下，兩人一下車，訓練有素的店員就出門迎了上來，將他們分別帶入自己的化妝間。
“蘇小姐，這是您今晚的禮服，請先換上。”
一名化妝師拎著一套華美的紅色長裙走來，將蘇慕清帶去了換衣間。
而在裏頭，早有兩名幫助她換衣服的人在等候著。
“你們出去吧，我換衣服不習慣有人在旁邊，更不習慣被伺候。”蘇慕清淡淡道。
兩人麵麵相覷，外頭的化妝師不耐煩地努努嘴，二人這才施施然地退了出來。
“當自己是誰啊，不過是寒總的玩物罷了，居然真的擺起了架子。”
“行了行了，要我長她那張臉，再囂張十倍都嫌謙虛呢。”
……
試衣間不過隔了一層薄薄的簾子，外麵的話一點不少地傳入了蘇慕清的耳朵。
若是再早個一年半載的，聽到這樣的議論，蘇慕清會忍不住小聲地哭出來，可是現在，她卻能視若無睹地繼續換自己的禮服。
終歸，站在這裏頭被服務的人，是她。
紅色太豔，不是常人能夠駕馭得了的。
可明明是容易大俗的顏色，套在蘇慕清的身上，即便是再繁複的設計，如今也隻能淪為襯托。
一旁故意大聲議論的兩位店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仙氣飄飄的模樣，又是嫉妒，又是憤恨。
蘇慕清徑直地穿過兩人，坐到化妝桌上，轉頭，嫣然一笑。
“我渴了，請幫我倒杯水。”末了，還添上一句“謝謝”。
二人回過神來，為自己的驚豔而感到尷尬，推讓著不願意去倒水，卻又不想在蘇慕清的麵前多留一陣。
化妝師已經在為蘇慕清抹粉底了，後者睜開眼，眉頭微皺。
“怎麼？還不去？莫非我使喚不動你們，非要寒懿親自前來才行？”
蘇慕清的語氣雖是一貫的溫和，卻透露出淩厲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