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珝這般男子,的確世間少有。
隻見他紫眸朝著夜鈺手中的馬鞭看去,也不說話,甚至是麵上沒有一絲的變化。
宮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冷漠如冰的夜珝隻對炎凰不一般。
夜鈺嚇得不清,連忙將馬鞭藏在身後,憨笑一聲“二哥,我剛才鬧著玩兒呢!”
夜珝依舊無話,隻是冷冷的盯著夜鈺,這讓夜鈺後背直冒冷汗,驚慌失措。
紫雲一聽夜鈺這樣說,怒氣頓生,小嘴兒翹得老高,朝著夜珝一臉忿忿不平道:“二哥,你別聽他胡說,他剛才就是想害昭和表姐!”
夜珝聽著紫雲這樣一說,紫眸微眯,盯著夜鈺的眼神也變得更為冷冽。
夜鈺一個激靈,臉色瞬間慘白,忙是解釋道:“二哥,你要相信我,我真沒那個心!”
紫雲朝著他碎了一口“有本事做,沒膽子承認,真是丟我們皇家的臉!”
夜鈺朝著炎凰看了一眼,見她依舊不曾看他一眼,心中怒氣雖在,卻因夜珝在此而克製在心底,猶如在胸口處壓了一塊巨石,讓他難受得緊。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坐針氈。
他自幼便怕極了夜珝,從來不與夜珝親近,更莫說是敢惹他生氣。
此次他自知理虧,又被夜珝冷眼視之,畢竟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就算平日裏再怎麼猖狂,此刻也失了心智,哪裏能鎮定自若?
炎凰瞥了夜鈺一眼,然後將目光轉移到夜珝馬匹上的獵物袋,眼角微微抖動了一下。
那獵物袋竟像是空無一物!
墨金之爭,炎凰視夜珝為最強對手,豈會如此?
夜珝自也是注意到了炎凰的目光,紫眸一轉看向了炎凰,繼而道:“不與你爭。”
聲音冰冷,聽不出一絲情緒,仿若能凍住周遭所有,然略帶沙啞的嗓音卻帶著異樣的吸引力。
紫雲一臉茫然,不明為何夜珝會出此言,而夜鈺嚇得不清哪裏會在乎這些。
僅有炎凰知曉夜珝此語真正含義。
今日出行之前,夜珝便與她說“墨金非你莫屬。”
炎凰卻不知,他竟真的這般,若不出她所料,今日夜珝必未獵得一物,隻是他難道不知曉,此次墨金之爭與儲君之位存於一線,他這般做豈不是已經放棄了儲君之位?
炎凰不明,就算是言出必行,也不必因小失大!
或許是知曉了炎凰心中所想,夜珝道:“對此無興趣。”話一落音,勒著馬繩便轉身離開不多做停留。
冷氣漸漸消散,夜鈺這才鬆了一口氣,往炎凰瞧去,卻見炎凰目光追隨著遠去的夜珝,明月般的眸子閃爍光輝,竟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暮然間讓他失神,盯著炎凰像是傻了一般。
一旁的紫雲見夜鈺這般,一臉厭惡模樣,朝著夜鈺道:“你是不是又在想著什麼壞主意了?仔細我將此事告訴父皇,看父皇如何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