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梨自然是不知道炎凰此刻的思緒已經千轉百回,隻是淡淡的敘述著,像是背書一般,“正是,這換血的禁術原本緣於迷西一族,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卻也不知,迷西國的七皇子為何不惜代價的用上了,而至於所以府上的人都不知曉,不過就是以為七皇子體內有天山雪蓮這次救回了你的命,又有哪個知道是換血?”
炎凰聽後心中更是一片混亂,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得歎了口氣,問道:“那依你的的意思,便是我有了百裏颸塵的血液,故此就有了天山雪蓮的藥性?”
月梨點了點頭,“常人自然難以理解,不過你的身的確已經有了天山雪蓮的藥性,而且因為天山雪蓮在百裏颸塵的身體裏邊經過了多年的沉澱,吸取了他身裏邊其他的藥性,更是比食用真正的天山雪蓮更好了數層,雖說不能解所有的毒,至少尋常的毒已經無法對你產生侵害。”
“他會如何?”
“郡主可是指百裏颸塵?”
炎凰點了點頭,眉眼全是憂慮之色。
月梨卻隻是輕聲道:“過程自然是痛苦的,不過現在他不是好好的嗎?”
炎凰聽後這才放下了心來,是了,怎麼這一急倒是忘記了,昨日紫雲才與她說過在宮外見過百裏颸塵,想是並無大礙,不過終究是欠下了他的人情,自是要找個機會還清了。
腦子又是晃過那雪白的皮毛,這才想起了府上不還有一匹鬧騰的東西在嗎?這既然忙活過來倒是將它的忘了……
這樣一想,倒是給自己換來了個台階,這樣一來就算是外人看在眼裏也嚼不出什麼舌根。
看了一眼月梨,炎凰麵上總算是恢複了常色,看向月梨的神情也少了些許尖銳,“月公子,多謝你今日告訴我這事,不然我定是會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欠下了這麼一個大人情。”
月梨卻淡淡道:“郡主無需這般,此事府中之人絕口不提亦是有著隱情,我這般說出,倒是多管閑事了些,郡主不怪已是幸運。”
炎凰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既然如此,月公子還有何事?”
“已然無事。”
炎凰聽後,隻覺得身子一陣輕鬆,“那好,等長公主殿下下葬完後,我自會去尋得解藥,而你亦是不用擔心我是否有救下我父親的決心,別說是一滴心頭血,就是要割下一塊肉我也不會膽怯,而今日你與我說的換血一事,也請你不要再讓其他人知曉,否者我還未還他人情倒是將他推入了深淵,到時候我那才是罪過,月公子是明白人,定是知道我話中的意思,我亦是不便多說以免多出事端,再則這今日府上雜事太多,公子你的飲食起居難免疏於照顧,若是有什麼需要便與紅玉說。而我父親便勞煩你多費心些,這幾日我實在是脫不開身,勞煩公子給與我父親說一聲,府中一切均好,讓他安心養病。”
“郡主無需多慮,月梨自會行得本份,你也無需顧慮將軍,隻等郡主你取得解藥,到時候以解困境。”
炎凰點了點頭,“好。”
月梨便是行了一禮與炎凰身旁走過,炎凰扭動看著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野裏,這才按住了額頭,麵上露出了倦色,昨日守夜說來也不算累,可剛才與月梨倆人的對話讓她覺得身上積滿了壓抑,竟覺得腦中一片混沌。
對於月梨所說的話,原本就是懷疑的,可是到最後也不得不相信那其中很是真實。
百裏颸塵體內有天山雪蓮護體,若不是上次在山中意外知道,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有那個本事,更何況月梨才來這蒼梧不久,如何能知道他身上有天山雪蓮的藥性,再則又知道她上次是中毒,單憑這點就能看出這月梨比那些禦醫強太多了,而又加上炎赫這事,更是讓她覺得月梨所說的話就算有假也不會太多,更何況他騙她又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