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所說的真容讓她有些怪異,不過若是錦雀的話,為了躲開眾人,自然是會換做了一個麵容,這樣想,倒是說得通了!
錦雀會幻術,那會易容術又有什麼奇怪的?
炎凰又是想起了近日來宮裏前,為她梳妝打扮的紅玉,那一手可握的小蠻腰,還有那身上帶著的熟悉又特別的味道,再加上說話流利,實在是看不出有半點像以前的呆瓜紅玉。
當時她還想著,會不會是夜殤身邊來的細作,這會兒一想,倒是她想得太過複雜了些。
那紅玉,大有可能就是錦雀。
前些日子,錦雀問她北雪國來的是哪些人,然後她當然並未知道所有沒有回答她,這幾日又是不見她人影,想著她定是放不下心來,便偽裝成了紅玉隨著自己來到了宮中,在宴會中看到了鳳邪伢,最後一溜煙的逃走了。
紅玉有個特點,隻要到了宮中,就算是離開她的身邊,絕不會離開超過那宴席的百丈之外,更不會不打招呼就離開皇宮。
而剛才她一路過來,也是問過了那些過往的宮女,均是沒有見過紅玉。
炎凰心中想著,若是待會兒在宮中見不著紅玉,那必定印證她的猜測。
想到了這裏,炎凰突然想到了那平白無故就到了她梳妝盒裏的簪子。
忙是伸手去拔,可是,竟然空空如也,炎凰立馬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竟無一所獲,難道是剛才不注意掉了?
正在這時,鳳邪伢出聲道:“你找的是不是這個?”
炎凰扭頭一眼,那鳳邪伢手中拿著的珠簪可不就是戴在她頭上的?
卻聽鳳邪伢又道:“你可知這支簪上叫什麼名字?”
炎凰皺眉,“你認識?”
鳳邪伢麵上露出了淡淡的憂傷,“我怎會不認識這支珠簪,我與皇兄一人一支,他為粉色我為藍色,卻是我母後給我們的,指望有朝一日送與我們的妻主的定情之物,十年前我便是給了她,沒想到今日卻在你頭上瞧見。”
炎凰一驚,定情之物……那該死的錦雀,怎麼將這樣的東西給了她?
所有的事都太反常,這讓炎凰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
距那日宮中宴會,已經過去了三日,皇子們都已經打理好,明日一早便會離開南隅國,而明日亦是她與錦雀之約離開的時間。
紫雲因不奉行幽帝的意願,被困在自己殿中,不管她答不答應,幽帝都已經將她許配給了別人,而那人不是百裏颸塵讓炎凰覺得心底鬆了一大口氣,人選自然便落在了霍東國的血狼南宮陌身上,而那南宮陌原本就對紫雲上心,得此機會,也不知有多麼的興奮,當即是讓人去通知遠在千裏之外的霍東國皇上,而幽帝也是放下話來,南宮陌暫留在宮中,待霍東國聘禮一到,便是與紫雲一到回霍東國完婚。
而炎凰卻覺得甚是奇怪,若是按照常理,幽帝定是會讓她還有那些個官家小姐去與那些皇子和親來著,不過他居然隻字未提,那那幾日宮中特意弄的什麼賞花宴會豈不是浪費了時間?
除卻了這個,那日鳳邪伢於她說的話,已經讓她知道了,錦雀定然是他口中所說的定情之人,那錦雀留下了珠簪,就是想讓鳳邪伢知道她的存在,可是幾日下來,非但錦雀沒有出現,就連那鳳邪伢也沒有絲毫動作,實在是讓她覺得怪異。
那鳳邪伢自然找了她都有了十年,這會兒倒是知道了她的所在,竟然還如此鎮靜自若,仿若像是在等魚兒上鉤一般!
另一邊的夜殤也是突然之間本份了起來,也是沒有再找過她的麻煩,那夜鈺本就是被她嚇著了的,至那後便躲著她,再則就是夜珝,往日裏常常會借故來炎府找她,可是至從那其他幾國的皇子來後,竟然沒有再看到他的人影,這半月的時間,那也不過就是在那宴會上見上了他一麵。
是了,沒有人煩她,她自然是清靜了,可是這麼一靜下來,便讓人無法安心。
去得太快的東西,可不見得都是好事。
炎凰是個敏感的人,她潛意識裏覺得,這看是風平浪靜,其中必有蹊蹺。
整整一日,炎凰便待在自己的院子,心情甚是複雜,而她的院子也比往常更安靜了些。
然而,到了夜晚,這份靜默總算是被打破,錦雀來了。
而她這一來,便讓炎凰再也沒有辦法鎮定下來了,因為她雖然已經確定要離開,但並不打算帶上她走,她說她是去避難的。
炎凰並沒有問她是避什麼難,可是因為已經猜到了大概,一切應該就是為了那個鳳邪伢。
然而,這等變故讓炎凰不能接受,她可是將所有的事都已經安排好了,這該死的女人這才給她說,她不能帶她離開?
開什麼玩笑,逗她玩兒是不是?
然而那錦雀自然是知道炎凰此刻氣極,便是給她說,“雖然我兩不能一道離開,不過倒是可以錯開時間,我答應你的事,絕不會食言,不過現下,我的確是沒有辦法將你帶上,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那事,雖然時隔十年,不過我也看出了他的性子,定是不好招惹的主,若是此刻讓他起疑,我定是沒有辦法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