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百裏颸塵麵上很是別扭,用手指了指外邊的那張榻,道:“今晚我睡在那裏,你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逾越。”
炎凰尷尬道:“那裏定是冷的,你如何能受得了?”
說著又看了看床上厚厚軟軟的被褥,便是道:“與我一同在這裏睡吧,若是你不會逾越,睡在哪裏又有什麼區別,我可不希望你為了這點事傷了身子。”
“沒有可是,上來吧。”
說完,炎凰迅速的脫掉了鞋子上了床去,身子睡在裏邊背對著他,好在床上有兩床被子,也不至於是同被而眠。
見炎凰穩穩的睡在了裏頭,百裏颸塵也便是躺在了外邊,倆人因為有所估計,誰也沒有去掉外衣,就那樣和衣躺在床上。
天剛亮,身旁的百裏颸塵便下了床去,炎凰聽到一陣稀稀散散的聲音後,不免扭頭一瞧,便見著百裏颸塵將身上的衣袍給褪了下來掛在了一旁的架上,他見她看著了他,臉色微紅道:“待會兒宮中的那些嬤嬤會進來,若是和衣而眠到時候難免會費一番舌根。”
說著,百裏颸塵這才穿著裏衣躺進了被褥,炎凰聽他這樣一說,便是明白過來了。
坐在身來,往床中央一瞧,便是瞧見火紅的被單上擱著一塊耀眼的白布,隨即是紅了麵頰,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落紅布吧……
當即便是囧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想著了南隅國那日發生的事件,百裏颸塵卻是沒有將那事告訴了迷西國的等人,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塊耀眼的白布,這樣一想,便覺得自己太過自私了些,居然半點都未對百裏颸塵用上心,今日若是被那些個老嬤嬤看到了他們並未圓房的行跡,那不就是白白的給了別人對他的口舌嗎?
實在是不該這樣。
隨即,炎凰便是開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百裏颸塵一瞧,忙是道:“你這是幹什麼?你根本就不用這樣。”
炎凰不語待將外袍給褪下便是扔在了地上,又是折騰的一翻,讓床上看起來淩亂,直讓百裏颸塵看得麵紅耳赤。
最後她伸手拔下了頭上的一根金簪,狠狠的紮進了自己的手指上邊,鮮血頓時湧了出來,就在鮮血滾落的那一霎那,她將放在了那白布的上房,染上了腥甜的花。
百裏颸塵大驚失色,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一把抓過了炎凰受傷的手,竟就那樣將那流著鮮血的手指擱進了自己的嘴裏。
溫熱的濕潤,讓炎凰想抽回手,可是這時的百裏颸塵力道卻是大的,硬是沒有讓炎凰收回手來。
吮、吸鮮血,製住傷口,百裏颸塵才放下炎凰的手,卻是一臉怒氣,“你這是做什麼,怎能這樣傷你自己?”
炎凰紅著臉無語,這時百裏颸塵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羞紅了臉別在一旁,尷尬道:“剛才是我逾越了……”
炎凰卻道:“無礙,我知你是慌張了,不過日後可別這樣了,不過就是這麼一點血,要不了我的命的。”
百裏颸塵卻冷下了臉,盯著炎凰,“你便是不懂嗎?”
百裏颸塵搖了搖頭,麵上有絲異樣,“無事,這會兒先休息一下吧,怕是再過一刻鍾她們便要進來了。”
說著便是背對著炎凰躺了下去,炎凰見此亦是跟著躺下,不過那手指上的溫熱似乎還未消散,心中便是湧出了一股淡淡的暖流,讓她不由的輕勾起了嘴角。
正如百裏颸塵說的那般,大概半刻鍾的時間,外邊便傳來了嬤嬤的叫門聲。
然後一眾老嬤嬤以及丫鬟魚貫而入,那些個嬤嬤率先的就是到了床邊,然後將那塊落紅布給拿走了,硬是給裝進了盒中,然後又是說了些話,便走了,僅留下收拾屋子和梳妝的丫鬟。
待一切準備好了後,用過了簡單的早膳,炎凰便是與百裏颸塵乘著馬車一道進宮請安。
當然第一個見的自然是迷西國的皇上百裏政。
然而這百裏政與她想象的卻太不一樣,別說是俊美,就算是普通的樣貌也算做勉強,不過幸好生得一雙駭人的虎眸,這才沒有將他失去了皇家的威懾力。
想著百裏颸塵與百裏禦風倆人是像他們逝去的母後的了,幸好是這樣。
與百裏政並未說些什麼話,他便急著上早朝去了,這樣炎凰與百裏颸塵倆人便朝著太後的寢宮而去。
而那時,太後的寢宮一改往日的清靜,正殿之中坐上了綠瘦紅肥的嬪妃,當然少不了還有幾個湊熱鬧的公主以及那個礙眼的李靈兒。
饒是看在百裏颸塵的臉麵上,她才跟著進宮一趟,不然她才不會來這群嚼舌的女人群中當猴被人賞。
一個個或嘲諷,或探究的目光讓炎凰覺得甚是惱火。
行了禮後,又是給其他品位高的妃子請了安,這一趟下來亦是得到了許多紅包,均是讓後邊跟著的紅玉給拿著。
這流程過後,百裏颸塵和她便坐在了一旁,這時,那不安份的李靈兒便湧了過來,當她是空氣一般,朝著百裏颸塵拋著媚眼兒,嬌滴滴的喚著:“颸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