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在申家已經呆了半月,申文學將前一個月的工資提前給了她,姑很意外,直問申文學:“建敏沒和你嗎?”
“了,但是姑你這麼辛苦,到哪裏幹活會不需要工資呢?”
像姑這種四五十歲身體健康的農村婦女給人當保姆也好,去飯店洗碗也好,一個月都能賺到幾千塊的工資,哪有包個吃住就可以的?
華建敏介紹姑的身世不過是托詞罷了,他一定背地裏想暗暗替她把姑的工資付了。
申文學怎麼會允許他這麼做呢?
“我是拿了工資的,建敏已經提前付給我工資了。”姑道。
申文學心裏道了“果然”,對姑道:“姑,你是來我家做事的,怎麼能拿華局長的工資呢?你還是把局長的工資還給她。”
姑垂了頭,黯然道:“我還不出來。”
申文學方才知道真相,原來十年前姑借了華建敏一大筆錢,因為沒有償還能力,她也無顏見華建敏,一直流浪在外。如今年紀大了,就有葉落歸根的渴望,但還不了侄子的錢成了姑的心病,於是華建敏便想出了折中的方法,讓姑回來照顧申文學的奶奶,那筆錢便當是提前付給姑的工資。
於是申文學便決定,以後就直接把姑每個月的工資還給華建敏。
申文學考上教育局的消息已經在整個桃李市的教育係統傳開了,有誇讚的,自然也伴隨一些非議。
江新男業餘時間依舊在“酒隱”打工,這晚上,“酒隱”迎來了一桌特殊客人,他們特殊是因為幾位男士也是教師。
江新男給這桌客人送餐的時候,意外聽到他們的交談:
“一定是有什麼潛規則!”其中一人道。
“一個年輕女老師怎麼可能有那麼大本事就憑自己就能調入教育局?”
“是通過考試,誰知道有什麼貓膩呢?”
隨著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江新男已經猜到他們非議的正是申文學。
當一人直呼“申文學”的名字時,江新男忍不住了,她上前嚴肅道:“你們這是在造謠,就不怕負法律責任嗎?”
幾位男教師並不認識江新男,隻當她是尋常的酒吧服務生,不由都對她流露輕蔑之意,其中一人譏諷道:“一個酒吧端盤子的竟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端盤子怎麼了?像你們這樣滿嘴噴糞,在背後給人潑髒水的,簡直丟了為人師表的臉!”江新男一想起這些人這麼編排自己最好的朋友不由滿心氣憤。
經理聽到爭執急忙過來調解,勸道:“你們大家都是老師,看在同行的份兒上就原諒江老師的唐突吧。”
眾人一聽江新男也是老師十分訝異,其中一人譏諷道:“做老師的居然來酒吧端盤子,你才丟了為人師表的臉吧?我們的是申文學,你那麼難受,你和申文學是一路人吧?”
不管別人怎麼羞辱她都沒關係,但是江新男不能容忍自己最好的朋友被埋汰,她義正辭嚴道:“文學調入教育局是憑她本事堂堂正正考上的,你們的什麼潛規則就是汙蔑,教育局的領導連她一杯茶都沒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