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營裏是什麼樣?”有人好奇道。

易英傑成了個懶腰,“也就那麼回事。訓練,訓練,再訓練,然後前線需要的時候就去前線。”

“易少去過前線?”

“去過,枬樾國那一戰,我們打了三年。”

幾個富家少爺一聽,興趣陡然大增。

身為男人,軍營都是最向往的地方。持槍上前線,保家衛國,都是最熱血的存在。平日裏,他們隻從書裏或者影視劇裏看到過這種故事。可當一個和他們差不多際遇背景的人竟然在軍隊裏待過七年的時候,不由得他們不對他另眼相看。

易英傑眉飛色舞地跟幾個年輕人講著部隊裏發生的那些故事,到最後就連幾個陪唱姑娘都圍了過來。

陳小虎站在外麵衝易英傑眨了眨眼睛,兄弟,效果不錯。

“所以,咱們這些所謂的富少實際上都是有苦說不出的人。去公司,個個都把你當小老板供著,學不到真本事。在圈子裏,人人都知道你是某某某的兒子,卻從沒人願意了解我們的真實為人。所以我才去部隊。甭管多苦多累,至少大家戰友兄弟在一起,你就是你,能不能服人靠的都是自個的本事。”

“對對!我媽天天說我沒出息,就知道玩。我也想做事情啊,可是他們又不願意放手讓我去做,天天就知道把我拴在腳邊。”陳小虎抱怨道。

他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本來是來歌舞廳玩的,現在變成了批鬥創一代父母的批鬥會。

易英傑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要我說,咱玩的時候就得盡興的玩。做事兒的時候,也得做出個樣兒來。不能讓那幫老家夥看扁了我們。”

然後他看了看唐翰飛,笑道:“唐少,不知道你平日喜歡做些什麼?”

唐翰飛還沒說話,陳小虎便大笑道:“易少,唐少還真有個愛好咱哥兒幾個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哦?”

“唐少可是個了不起的園藝家。他家養的幾盆蘭花,盆盆價值幾十萬上百萬的。那個什麼什麼荷的……”

“是天逸荷”,提起養花,唐翰飛就來了精神。

易英傑瞪大眼睛,訝異道:“天逸荷?難道是傳說中存世不足十苗的天逸荷?”

唐翰飛道:“正是。易少對蘭花也有研究?”

易英傑大笑,看向唐翰飛的目光裏飽含著欣賞:“我一個粗人哪裏懂得蘭花,是我外公,他也特別喜歡養花。曾經因為天逸荷的一個展覽罵了我好幾天,因為那天我正好生病了,他不得不陪我去醫院,便沒有看成。”

唐翰飛麵上微微笑,“確實,天逸荷的數量很稀少,市麵上難得一見。”

“那不知道有空能不能去唐少家裏坐一坐呢?我很好奇天逸荷究竟是什麼樣的極品花,以至於讓外公那樣大發雷霆,嗬嗬。”

唐翰飛道:“易少有空,歡迎來品鑒。不過蘭花這種花,外行人來看一般看不出區別。天逸荷隻是因為數量稀少,再加上有人喜歡,因此價格被抬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