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這裏了?”白彥成看著林嘉麗皺眉。
林嘉麗呀了聲:“我是不是打擾你訓練了?剛剛一興奮就忘記了!”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白彥成並沒有責怪她,點了點她的頭,道:“我還要訓練呢,你轉一轉就走吧。”
林嘉麗噘嘴:“你要趕我走嗎?這裏可沒有人把守,也沒人說我不能在這裏啊。”
白彥成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麼說。
她今天穿得這麼漂亮,往這裏一站,全場男人的眼睛都止不住地往她這裏飄。他還怎麼訓練?
林嘉麗看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嘻嘻一笑,拿出小包包裏的手絹踮起腳尖擦了擦白彥成額頭的汗,道:“逗你的啦!我知道啦!我這就走,你安心訓練吧!”
白彥成眉目溫和,嗯了聲:“去吧。中午十二點我們去吃午飯。”
“知道啦!我先走啦!”說著,林嘉麗衝他擺擺手,便轉身大步離去。
白彥成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彎。
班長帶著新兵蛋子正好跑步經過,見白彥成嘴角殘留的寵溺微笑,都驚掉了下巴,狐疑地看著白彥成。
白彥成一扭頭,表情瞬間從三伏天落到六九寒,直嚇得眾人加快腳步,快速逃離他的身邊。
“哎,剛剛那個是不是我們教官對象啊?可真漂亮!”
“是的吧,我還看到她給教官擦汗了呢!”
“哎哎,你們沒看到教官剛剛竟然笑了!我的天,這半個月來,你們見過他笑嗎?太恐怖了!”
“對著那樣的媳婦,擱誰都得合不攏嘴吧!”
班長落後幾步,對幾個說閑話的士兵嚴厲道:“還有心思說話!還不趕緊跑,當心被教官再罰十圈!”
幾個活潑的士兵趕緊住了嘴,忙跑了幾步跟上大部隊的步伐。
曾建樹擦著額頭的汗往家裏走,心裏捉摸著中午是請二弟一家出去吃還是在食堂裏吃。
剛到樓下,就被鄒大娘攔住了。
“哎喲,曾團長,你可回來了!”她拍著大腿道。
曾建樹摸不著頭腦:“鄒大娘,怎麼了?”難道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事?
鄒大娘拉著他的胳膊往旁邊站了站,又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才開了口。
“你知不知道,你那個什麼二弟媳婦今天早上都說了什麼?你說你也是,這種親戚怎麼還能往家裏招呢,你和曾大嫂以後在鄰居麵前怎麼抬得起頭哦。”
鄒大娘一向和曾媽媽處得很好。那天梅大姐說閑話,也是她想攔著不讓說。
曾建樹聞言,眉頭一皺:“怎麼了?我弟媳婦說什麼了?”
鄒大娘有點責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院子裏說了段時間了。我也就聽了後半段。說你爹娘在老家生病受苦,你也不幫幫手,總是說沒錢。說你大侄子讓你提攜提攜,你也不同意。還說來的那天,你讓他們在火車站抱著孩子等了兩三個小時什麼的。總之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曾建樹隻覺得太陽穴一鼓,心裏如同油遇著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