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血老一眾人聽見這話,瞬間從腳底躥上一股涼意,深深的恐懼襲上心頭。
汐月嘴角輕勾,眸光微瞥了一眼原地不動的車塵宇,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我想幹什麼?”眉尾一挑:“你猜啊!”
“各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我沒齒難忘,自然要送上一份大禮,以表我的誠意。”話音末梢,徒然一冷。
“長虹貫日!”
血老幾人皆未反應過來,一道赤紅的匹練遮天蔽日,鋪天蓋地而來!
“嘩——”
毒老幾人的雙眸之中,隨著匹練的逼近,越瞪越大,死亡的氣息讓他們感到絕望!
“轟!”
藍光一閃,原本立於玄獸之上的車塵宇消失不見,下一秒出現在血老麵前,眉頭緊擰,手掌之間凝聚一股能量,隨後猛地甩出,兩股力量在空中碰撞,隱約可見火光四濺!
“古月大人!”血老眸中難掩欣喜,終於他出手了,原本血跡斑斑的嘴角,忍不住緩緩上揚,老淚縱橫。
饒是如此,兩道力量在半空之中發出巨大的聲響,隨後餘波以勢不可擋的氣勢,朝著血老一行人逼近擴大。
跌倒在地的潯沐,悠悠轉醒,虛弱的發出一聲低呼,隻覺得周身傳來劇烈的疼痛,雙手撐地支起了半截身子,神都還未回過來,隻覺得麵門一陣凶狠的罡風刮來,於是乎又被華麗麗的轟倒,不醒人事!
血老和魂追也沒好到哪兒去,撲麵而來的攻擊,輕易的破開他們的護體暝力。
“你終是忍不住了。”清眸幽深得仿佛黑洞一般,冷冷的掃視著毫無人氣的車塵宇,麵沉如水,恐怕這家夥才是最棘手的那一個,期間那些黑衣傀儡倒是被擊殺了不少,不足為患。
如若自己沒有猜錯,這車塵宇定不屬於傲空大陸上的人,也許與帝軒大陸有所聯係。
“聖雲堂本就是一個控製傲空大陸的利爪,沒了也可以再培養,隻是當著本護法的麵擊殺他們,也未必不將本護法放在眼裏了。”車塵宇望著倒地不起的毒老以及一些核心長老弟子,很是不屑,若不是對宮主還有些用處,何必養這些廢物?
巫嬰桃花眼微冷,這熟悉的語調,劍眉微蹙:“古月?!”
“怎麼?本護法隻是換了一副皮囊,巫嬰聖主倒不認識本尊了?可是本護法卻沒忘當年自己是死在誰的手下。”古月陰沉著臉說道。
汐月感受著兩人之間的波濤暗湧,用胳膊肘捅了捅巫嬰:“你和他很熟?”更疑惑的是,這古月說自己當初是死在誰的手下,為何如今借著車塵宇的這幅身子活過來了?
“他是梵音嶺三大護法排位第三的左護法古月,”巫嬰眸光輕轉,深邃的眸光瞥向一旁在聽見梵音嶺三個字,一聲輕笑得某人,“怎麼?你知道梵音嶺?”
“當然知道,而且我和他們的宮主還有很深的淵源!”汐月麵沉如水,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裏麵擠出來的,當初若不是帝炎邪在,再厲害的暝師,丹藥都無法治愈自己當時的傷,她完顏汐月本就是呲牙必報的性子,很不好意思她非常想“愛”屋及烏!
“就你?一個小小的二階暝神,有資格認識我們的琴心宮主?真是笑話!”古月高高在上的瞥了一眼汐月,天姿是不錯,隻是怎麼瞧著這女人很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管他的,有這個女人在還真是個障礙,眸中透著狠戾的光芒:“來吧!本護法倒是要見識見識你有什麼本事!”抬手抓出一把黑色的三叉戟。
汐月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紅唇輕勾,黑櫻槍旋轉而出,槍尖朝著車塵宇挑釁的一揚,“我有什麼本事?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口氣倒是不小,”之前一直未插手這完顏汐月與聖雲堂的事情,想著聖雲堂怎麼可能連一個臭小子個小丫頭片子都解決不了?雖然是因為宮主的原因才得以占據這個身子勉強複活,三位護法中就屬自己的暝力最低,一時半會兒無法恢複,隻得在這傲空大陸滯留著,“今日,本護法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喝——”
古月大喝一聲,藍色的身形一動,帶動著周圍的罡風,便朝著汐月衝了過來,麵帶不屑。
“地麵上的那頭玄獸快要蘇醒了,我來對付他。”既然那頭玄獸是前任聖主留下來的,那麼就一定有辦法可以再次困住它。
巫嬰頷了頷首,不放心的望了一眼汐月,袖袍下修長的手掌攥成拳,便帶著一行人和好幾位長老消失不見,留下了無言和藥老,“保護她的安全。”
“是!”藥老和無言揖了揖手,如果聖主和幾位核心的長老不去加固封印,恐怕到時候就是妖獸一出,整個傲空大陸也太平不了,到時才是前後夾擊。
汐月紅唇輕勾,餘光瞥了一眼消失不見的巫嬰,如玉的手掌提著黑櫻槍不進反退,猛地沉臂揮出,一招橫掃千軍,在半空之中與車塵宇手中凝聚出來的猙獰的鋼鞭猛地撞擊在一起,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嗡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