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撒血成兵(1 / 3)

“還真是一個殘忍的上古秘法,這樣唯一生存下來的那位女子,便會成為梵音嶺的繼承人。”不用靠著辛苦修煉暝力來提升階位,隻需要殺人,殺的越多,暝力就越高,任何人都無法經受住這樣的誘惑吧?

這琴心也真是夠黑心肝的,居然讓自己的親生女兒練如此邪術,真不怕自己斷後?

“王妃放心,暗影能夠對付他,雖然骨靈已經達到了上品誅神仙君,隻是這種靠著術法激發的暝力階位,終究還是趕不上貨真價實的上品誅神仙君。”千葉子心中也是感歎不已,在這帝軒大陸,為了功名利祿的暝師,變得心狠手辣的還少嗎?

幸好之前在洪荒宮殿之中的那百來個人都不見了,或許已經隕落在裏麵了,不然讓他們知道九龍神鼎也在自己手中,事態可能更加嚴重了!

琴心陰狠一笑,漆黑的麵具上一片深冷,骨靈一個人完全可以拖住帝炎邪身邊的得力大將暗影,不過為了這次的冰玄神弓,她琴心也可是準備了不少東西,“帝炎邪本宮主可是為你準備了大禮,你可要穩穩的接住了!”

話畢,琴心淨白的手,沿著手中的骨琴滑下,幾個動聽的音符緊隨著,仿佛從她的指尖傾瀉而出,冰冷的聲音朝著後麵的暗衛吩咐道:“骨玉……”

“母親,”原本正在療傷的骨玉破開人群走了出來,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上慘白一片,衣裙上血跡斑斑,看來這次的洪荒冰殿之行,倒是讓她受了很重的傷。

骨玉立於琴心一旁,左手食指中指為刃,置於右手掌心,猛地下滑,潔白的手心瞬間撕裂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猩紅的鮮血不住的往下流,骨玉神色一冷,隨即手拽成拳,猛地一揮,滴滴鮮血破空而去!

刹那間骨玉的臉色更加蒼白無色,身體搖搖欲墜,而身為她母親的琴心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身後的一個侍衛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著骨玉。

猩紅的鮮血掉落在冰層上麵,跟隨著琴心的音符緩緩上升,逐漸行成了一個人形!

“這是撒豆成兵?不對!是撒血成兵!”汐月看著冰層上麵,那麼細小的一滴血,居然眨眼之間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這琴心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血魔人?”左丘淵虛眯著眸子望向遠方,嘴角的笑意越加燦爛,琴心還是來真的了,看來真不能小瞧這些女子了,心狠起來倒是什麼都幹得出來,他倒是要看看,帝炎邪這家夥,這次到底又能拿出什麼本事來應付這些!不過最不能小瞧的還是不遠處那個白色的身影,也許不用一年的時間她便可以很快暢通無阻的行走在帝軒大陸。

血聚成兵,血魔人背後的羽翼一撐,踏著琴心的音符,將亦蒼和帝炎邪圍在中央,亦蒼見此,一個閃身便退出了中央。

“好詭異的陣型!”汐月眸光仔細打量著琴心依靠著骨玉血凝聚成的血魔人,他們似乎沒有思想,每一個動作都圍繞著琴心所散發出來的音律而移動,雖然看著雜亂無章,卻每個血魔人之間都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所擺出來的陣型更是前所未見,在隕天之巔幾日,汐月無所事事便研究過千葉子訓練眾將領的陣型,卻也沒有見過這種陣型。

千葉子不急不緩的解釋道:“梵音嶺琴心擅長研製陣法,而且多數都是由遠古所遺留下來,比如說骨靈和骨玉都是這個陣法的其中一部分,如果一旦陣法被君上破裂,那麼骨玉就和這些血魔人一個下場。”

汐月點了點頭,看來這琴心真的已經達到了喪心病狂的境界了,清冷絕色的容顏上看不出來有擔憂之色,然而心卻緊縮著,這裏的血魔人有上百個,每個都達到了神尊的境界,而且這陣法如此詭異,實在讓人憂心。

“帝炎邪,本座下可不會像上次那樣對你手下留情了!!”亦蒼褐袍翻飛,一張枯槁的臉沉靜如水,夾著點點花白的眉宇之間,殺機畢現,銳利的眸光,猶如投擲而出的匕首一般,咄咄逼人,仿佛勝券在握。

“喝——”

“本君可沒時間和你們廢話!”帝炎邪沉臂袖袍一揮,滿頭紫發驟然揚起,渾身的氣勢順風直上。

“轟——”

帝炎邪渾身暗紫色的玄氣外溢,在他欣長的身軀周圍,旋轉縈繞生輝。

“哼!狂妄!”亦蒼一聲冷喝出口,袖袍一拂,閃身衝入血魔人所結出的陣法之中,略顯嘶啞的聲音,朝著身後的眾人吼出,猶如重錘擊打鼓麵,“殺,給本座下一個不留!”

“是——”這時梵音嶺的所將領全數出動,瞬間亦蒼的勢力徒然升高了一大截!

“衝啊——奪回冰玄神弓!”

“千葉子,你看出來了這陣法的破綻沒有?”汐月清冷的眸子緊緊地鎖在那熟悉的人影上,暗影拖住了古靈,卻奇怪的是兩人居然打成了平手,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王妃,請贖屬下愚笨,屬下沒有發現破綻。”千葉子也是憂心忡忡,神色凝重,本來一個亦蒼君上對付起來就已經無法抽開身來,如今加上這個詭異的陣法……

“你們,去!幫助他們。”汐月冷聲說道,如今敵眾我寡,身邊還有數十位將領保護著她的安全,如今焚天玄火所幻化出來的羽翼,這些蝦兵蟹將根本無法攻擊到她。

“這——”周圍保護汐月的將領皆麵麵相覷,由於不決。

“怎麼,本王妃的話不管用?!”清冷的眸子盯在其中幾個人身上,對上汐月的視線,瞬間如同墜入冰窖,那種屬於上位者的氣息,居然於君上的如出一轍!

十幾個人瞬間打了一個激靈,雙手抱拳,齊聲喝到:“是!”

“嘖嘖——看上去還真是挺精彩的。”左丘淵兩手環在胸前,眸光環視著周圍,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笑容滿麵,甚是悠閑,估計隻差沒有給他搬個小板凳來了。

但是,這裏怕也隻有他,有這個本事,敢若無其事地站在即將交戰的兩軍之間,悠閑得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