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是貨真價實的燕王世子,在蕭氏皇族中,沒人能比他和自己的血脈更為親近了,若他冊立蕭越為太子,朝堂上無人會反對。
她果然是為了替他解決這個“大麻煩”,才把兒子送來的。
蕭越卻是一臉驚愕:“不,我才不要待在這裏!”
阿娘是在和他開玩笑嗎?他從出生起就沒試過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一個月,現在要他在這個什麼天照國的京城待上幾十年……
他握緊了那張紙條,扭頭便向寢殿門口衝去。
眼看隻要再跨出一步,就能衝進外麵燦爛的陽光中了,就在這時,蕭越的丹田處卻驟然一痛,周身流轉的元魂之力盡皆被鎖。
他目瞪口呆地停了下來,難以置信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
現在的他,壓根就像是個凡人,而且還是個沒修煉過的凡人!
就在蕭越滿心茫然之際,掌心握著的紙條卻微微一熱,他本能地低頭看去,卻看到紙條上又多了一行字。
“畫地為牢,中咒者不可分離超過三丈。”
原來那兩團莫名金光,竟是這名為畫地為牢的術法!
也就是說,他現在要一直跟在這位元叔叔身邊了?而且還是好幾十年?
蕭越頓覺欲哭無淚,他這才明白,重明那古怪的表情意味著什麼,原來他們都看明白了,就把他一個人蒙在鼓裏……
他並不知道,此刻京城最繁華的酒樓上,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正相對而坐,對著一桌美味佳肴大快朵頤。
待酒足飯飽後,那白衣女子才滿足地伸了個懶腰,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皮:“總算清靜了。”
她對麵的黑衣男子頓時討好地靠過去:“阿妧,我替你想了這麼個好主意,該怎麼獎賞?”
這一對男女,自然就是蕭遲和蘇妧了。
想到兒子此刻可能會有的表情,蘇妧忍俊不禁:“有你這麼做爹爹的麼?坑起兒子來一招比一招損。”
這小子自打生下來就不停地在闖禍,這天上地下,就沒有哪個族群是他沒招惹過的,觀星殿外如今最常見的風景,就是排著隊來告狀的人……
蘇妧本就不勝其煩,如今好不容易二度有孕後更是聽不得這些事,於是蕭遲便出了個主意,把蕭越丟給元昭養上幾十年。
順便,還能替元昭解決一下繼承人的問題。
把那小子拴在京城幾十年,讓他好好學學什麼叫做責任感,蘇妧當即就對這個主意表示讚同。
反正他們有著幾近於永恒的生命,而且蕭越那小子是該好好約束了。
她相信,元昭能好好教教那孩子的,論起這世上,沒人的責任心比元昭更強了。
麵對她的指責,蕭遲低眉一笑,滿眼寵溺地看向她:“別說那小子了,我們接下來去哪裏遊山玩水?”
孕婦應該保持愉快的心情,嗯,就是這樣,至於兒子,完全不在考慮範圍內……坑娃狂魔蕭遲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