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說今日從未見過我,那敢問我這家仆腰牌是是從何而來?”
小紅臉色一白動了動嘴好像打算說些什麼,但是薛聆心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趁勝追擊道:“難不成你還要說是我連你的這個家仆腰牌都要覬覦,特地上你那兒去偷來的?”
這一下子堵的小紅啞口無言,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靜的連根針掉下都能聽到。
“沒話說了?沒話說那我先走了。”薛聆心笑了笑,將腰牌塞到小紅懷裏,朝著臉色晦暗的兩姐妹招了招手:“告辭了!”
正當薛聆心轉身打算離開,門外響起了紛至遝來的腳步聲,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聆心小姐請留步。”
薛聆心暗道不好,聽聲音就知道說話的是婉夫人身邊張嬤嬤,既然婉夫人都來了,今天這情況怕是沒有那麼好脫身。
婉夫人身著一襲朱紅色衣裙,頭上綰著精致的鳳尾簪,在婢女們的簇擁下緩緩走了進來,薛聆心雖然心裏不痛快,但還是畢恭畢敬行了個禮。
“語琴素來與你不和,如今過於調皮想要嫁禍於你,我自然會將她好生訓斥”
“娘親!”薛語琴一聽要被教訓,立馬不滿開口。
“你閉嘴!”婉夫人瞟了她一眼,薛語琴立馬老實了,乖乖站在一邊不說話,隻是時不時用眼刀子朝薛聆心那邊剜幾下。
薛聆心毫不在意地接下了眼刀子,立在一邊無言以對:就這還隻是調皮?簡直就是惡毒!惡毒至極!但是誰讓別人是親母女一條心呢,輕描淡寫就揭過去了。
“不過聆心”婉夫人教訓完薛語琴轉過身看著站在一旁的幾人:“你身為侯門嫡小姐,居然做出偷拿家仆腰牌的行為,實在令人不恥,可還知錯?”
薛聆心簡直要爆粗口了,還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栽贓嫁禍一筆帶過,為求自保的行為反倒要斤斤計較。
“婉夫人,若我沒有拿到這腰牌,可真的是黑鍋背定,百口莫辯了!”
婉夫人似乎沒料到薛聆心會反抗,聲音直接飆高了:“你還頂嘴?”轉而指著一邊的柳嬤嬤揚聲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定是你這老奴才帶壞了小姐。”
薛聆心一看這怕是要殃及無辜了,隻得把鍋都攬在自己身上,不情不願道:“我知道錯了!”
婉夫人點點頭“既然知錯,就要受罰,禁足閉門思過半月。”
薛聆心想了想,開口道:“一切依照夫人的意思。”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不過是想讓我不在你們麵前瞎晃悠,行行行,以你依你都依你。
婉夫人滿意地點點頭,三人終於可以離開這充滿危機的朝顏閣了。
侯府花園偏僻處有一條小路,這條路的盡頭便是薛聆心的夕顏閣。
朝顏閣,夕顏閣,就如同朝陽跟夕陽一樣,一個光芒萬丈一個暗淡無光,比起朝顏閣的富麗堂皇,夕顏閣大概連朝顏閣裏的下人房還要不如吧,可是薛聆心並不在意這些,隻求盡早離開,然而誰也沒料到意外會先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