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燕城正向這邊爬著,她趕緊抱著那猛獸的肉跑過去,扶著燕城靠在避風的岩壁邊,月光照在她的臉色,鈴蘭臉色蒼白。
燕城看到鈴蘭手受傷,衣袖上有些許血,心莫名的疼痛。比自己的傷要痛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燕城伸出手,想給鈴蘭包紮傷口,卻沒有力氣,他忽然怪自己,忽然後悔,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要把鈴蘭帶到這鬼地方來。
“你受傷了。”燕城小聲提醒著。
鈴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在流血,剛剛隻顧逃命居然沒發現,她用力撕下一塊布條,把傷口包紮了一下,好在咬的不深,沒有流太多血。
鈴蘭看了下四周,根本沒有可燃物,她拿出短刀,在她抱回來的那退上割下一小塊肉,遞到燕城嘴邊。但是燕城沒有張嘴。
“對不起,我沒找到樹枝生火,隻能吃生肉。你要吃了才能好。”
鈴蘭看燕城猶豫著,她把那肉放進自己嘴裏,一股作嘔的血腥味傳來,但是她還是艱難的咽了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吃生肉,原來生肉這麼難吃,但是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吃,不得不艱難的活著。
她又割了一小塊肉放到燕城嘴邊:“這肉確實不好吃,但是不吃,我們就會死在這,我們不能死,要好好的活著,一定要活著。”
燕城張開了嘴,一股血腥味遍布全身的細胞,其實他沒什麼的,以前為了逃命,為了生存,也吃過生肉,他在準備來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裏的情況。隻是他忽然心疼起鈴蘭來。
他們一口一口的吃著,就算在反胃,鈴蘭也不讓自己吐出來,隻要自己活著回去,她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外麵越來越冷,洞裏也越來越冷,鈴蘭打了個噴嚏,她把外套給燕城蓋好,但燕城依舊在瑟瑟發抖,他本來就虛弱,雖有藍玉石護體,但還是冷。
鈴蘭輕輕的抱著燕城,他停止了發抖,沉沉睡去。
清晨,那血肉模糊的猛獸的已經散發出血腥的臭味,鈴蘭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把剩下的肉,切成片放到衣服上,在這裏找到食物實屬不易,不能浪費一點。
她何曾做過這麼凶殘的事,她一以前可是見到血都會怕,見不得一點殘忍之事的,可如今她......
她以最快的速度弄好,因為洞裏洞外已經變得熱了起來,肉已經要變臭了,她用衣服包著肉片走到洞外,把它們平鋪好,這外麵溫度這麼高,能把生肉片曬成肉幹。鈴蘭想著如果晾曬成功,以後就不用吃生肉,吃幹肉總比血腥的生肉好。
這裏溫度太高,想出去找食物是不可能的,隻有等到黃昏那兩三個小時才能出去,她用一塊從衣服衣服上撕下來的布,從那小水池了沾了水,然後搽幹淨了那滿是血的手。
鈴蘭聞了聞手掌,還是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走到燕城麵前,把燕城扶到水池邊,讓燕城自己喝水,燕城看見水中倒影下的自己,披頭散發,那麼狼狽,自己何曾這麼狼狽過,他發出一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