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在找張虎翼,身邊的一名劉安世的親兵卻忍不住問道:“林將軍,為什麼對練他還能堅持五招,可性命相博,他就隻能接你一招呢?”
林永東張西望,一邊找張虎翼,一邊漫不經心地回到:“這有什麼?他不過是個小孩,若是和我過招,我心裏還怕傷著他。可若是兩軍陣前,那是性命相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管他對麵是什麼人,別說小孩,親娘老子都得照砍不誤!老張,老張!”他吆喝著,就進了棚子。
這邊的人卻沒有聽他說什麼,目光都緊緊盯著那兩輛車前。隻見那錦袍少年飛起一腳,直奔那和尚,可那和尚隻是腦袋微微一偏,竟然動也不動。隻見這一腳結結實實轟在了那胖大和尚肥碩的腦袋上。可這一腳看起來威猛無比,那和尚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腳下站得結結實實,一動不動,隻是略略偏了下腦袋。
趙雲霄一腳踢上去,卻感覺自己踢到的不是一個人的腦袋,是一塊堅硬的石頭。這一腳,讓他正個小腿都瞬間麻木,隨後就是鑽心的疼痛,他覺得自家的腿好像都要斷了。不過,好在落地之後,他感覺了一下,自己隻是撞擊的眼中,並未曾骨折,這才放下心來。
他正要說什麼,卻聽到背後一聲嬌叱:“小孩,退下!”
趙雲霄一回頭,看到另外一輛車中,車門一掀,一個妙齡少婦,帶著兩個絕色的丫鬟,從車廂內出來了。這少婦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人生的妙齡,身材凹凸有致,麵貌比方才那女子,更帶一種勃勃的英氣,讓人見之難忘。身後兩個一模一樣的的玉人,卻是一副嬌羞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這三位人間絕色一現身,圍觀群眾就倒吸了一口冷氣,感歎此行不虛。先前那美女我見猶憐,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美色,這一主二婢,也是燕瘦環肥,各有特色,這一趟,當真見著了。
隻見那趕車的黑衣人大吃一驚,朝著放下簾子的車廂看了一眼,卻什麼也看不見。黑衣人趕忙說道:“夫人,您怎麼下來了?這些小場麵,您……”
沒等他說完,那美婦人就一擺手,不耐煩地說道:“別囉嗦,郎君說了,讓我下來活動活動的。”說完,也不管那黑衣人的臉色,轉身過來,對著趙雲霄說道:“你這小孩,雖然色心有些,但人還是不錯的,能仗義執言,不過,你的功夫太差了,讓開讓開!”說罷,大步就向前走來。
這趙雲霄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急於表現自己,生怕被別人看輕的時候。耳聽得一個看起來貌美如花的少婦竟然對自己這麼說,當下急了眼,衝著這美少婦說道:“我等男兒之事,你一介女流,休要來這裏拋頭露麵!”
他這話一出,那少婦杏眼圓睜,伸手就奔著趙雲霄而來,口中說道:“你這黃口小兒,當真無知,看我替你爹娘教育教育你!”
她衝著趙雲霄過來,一旁的人,特別是方才那胖大和尚,更是看呆了。方才一個少女,如今來的少婦,更是身材傲人,讓人把持不住,他早就口角涎水直流下三尺長了。
趙雲霄卻顧不得那麼多,眼看這女人毫不顧男女之大防,竟然要衝過來自己身邊,他倒是嚇了一跳,趕緊瘸著腿,向一旁躲去。
他這一閃身,卻把個和尚剩在當場。眼看這美人一臉怒容,卻平添幾分韻味,這和尚不由得腦袋都暈了。雖然他知道那兩個趕車的黑衣人,看起來武藝不凡,但是他色心大起,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隻見他笑眯眯地上前伸手攔住了那少婦的去路,口中說道:“小娘子,不要生氣嘛,有什麼,不妨跟貧僧說說。貧僧可比那毛都未長齊的小孩子,有意思多了……”
他不露麵還好,他這一出頭,恰恰將那美人給激怒了。那美人,正是雷巧兒。十幾歲的時候就經曆過一場大變故,此刻又見淫賊,不由得怒火萬丈。雷巧兒火氣上來了,反而站住了腳,強壓著怒火,對著這和尚說道:“和尚,我家夫君說過,要我控製自己,不要老是跟人動手。今日,你就留一條手臂在這裏,我放你一條生路。”
眼看這美貌的婦人強說出這一番狠話,不止是和尚,就連周圍的群眾,都 是哄堂大笑,以為是她胡吹大氣。那胖和尚也笑嘻嘻地說:“小娘子,隻要你有本事,別說一條手臂,就是貧僧這個人,也都給你哩。”這和尚這番酸話一說,頓時哄笑聲遮蔽了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