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通知了一下這幾日他會親自監督定州營的操練,同時要求以後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要遵守後周的軍規軍紀,若有違反的直接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其實軍中的規矩是一直都有的,但是卻是沒有人願意遵守而已,劉安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那些應該遵守的軍紀牢牢地給刻在每一個後周軍人的腦子裏。
聽到劉安世所說他們心中大都不太在意,因為他們覺得會有他們的統領在上麵頂著劉安世,他們不用太操心就能混過去了,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王統領現在正在心中構思如何才能夠更好的配合劉安世完成他們的操練呢。
劉安世說完沒停留就直接離開了,人群中自覺的給劉安世讓出來了一條路,在路過一個帳篷的時候裏麵突然衝出來了一個人,這人夾著大腿捂著褲襠急衝衝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這家夥是被尿憋醒了,這人衝出來就看到麵前站了一個高大的人影,頓時嚇了一跳,還沒抬頭看呢就已經伸出手指準備指著罵呢!不過他伸出去的手被麵前的人影給一把捏住向手腕關節的反方向折去
嘎巴——
看來這人的手腕已經被劉安世給折斷了,隨著疼痛這人身子一軟便跪倒在地上。
這跪倒在地上的人正是昨晚玩了一晚上早上才回到軍營補覺的虎爺,這虎爺正睡著覺呢被尿意給憋醒了,想來應該是昨晚喝的酒水太多了吧。
而將從帳篷內衝出來的虎爺嚇了一跳並且將他手腕也給折斷了的人影正是從校場回來的劉安世。
這虎爺也是真的倒黴,若是早點從帳篷內出來或者晚一點出來的話他也不至於與劉安世剛好碰到。
這時候虎爺也認出來了麵前這人影就是昨日讓自己吃了大虧的那人,不過當時那人一身便裝看著就像是一個有點功夫的壯漢而已,現如今穿著一身威風凜凜的軍裝一看就不像是普通軍漢。
這虎牙也來不及多想,畢竟自己的手腕現在還在以著一種奇怪的角度扭曲著呢,而且麵前的劉安世似乎也沒有放手的意思,急忙開口求饒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放過小的!”
一句話之中還伴隨著他的陣陣慘叫,劉安世並沒有因為他對著自己求饒感覺到得意,而是更加的生氣了。
若是人人都如同這人一樣軟弱無能,那現在能對著自己求饒,日後是不是也會對著契丹人求饒呢。
雖然極為生氣但是劉安世並沒在這虎爺身上浪費時間的打算,冷哼一聲就甩開了虎爺的手,隨後繼續向軍營外走去。
劉安世走遠之後虎爺才敢從地上起來,這個時候他身後的帳篷內有幾個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向劉安世離去的方向看了看之後確認劉安世走遠了之後才急忙走到虎爺身邊扶著。
他們都是昨晚與虎爺一同在定州城內廝混玩樂的幾人,本來他們在聽到虎爺慘叫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剛掀開簾子準備出去幫忙的時候看到了外麵的情形之後又立馬將簾子放了下來並且退回帳內不敢出來,他們也都害怕自己也撞上槍口。
他們看到虎爺都在那人手下吃了虧並且嘴上也在求饒了他們又怎麼敢出去冒頭呢,這虎爺嘴上咒罵著自己的這幾個小弟,時不時的又罵上幾句劉安世,一會一定得去打聽打聽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敢在定州營內如此任性。
虎爺被幾個小弟給扶進了帳內,不過卻是在他剛才跪倒之地留下來一灘水跡,不知道是被劉安世嚇得了還是手腕脫臼給疼的了。他自己在第一時間就發覺了自己沒有憋住,不過他隻能裝作一切正常的樣子,心中希望沒有被這幾人給看到,若是技不如人被打了還可以理解,但是技不如人被人打的憋不住尿可就有一點說不出口了。
雖然他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攙扶著他的那幾人卻是已經發現了地上的水跡。雖然他們不敢在這個時候當著虎爺的麵說出來,但是幾人互相看了看都能發現對方眼中的那一股笑意。
看來這虎爺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已經徹底崩塌了,以後他們肯定是慢慢的就要脫離出虎爺的這個小組織的,畢竟誰也不認一個被打的尿褲子的人做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