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聞言,麵色疑狐,一把衝了過去,沿著棺材的邊緣查看。
“有棺材釘的痕跡,你看!”
季流年指著棺材邊緣那凹進去的痕跡,明顯是棺材釘釘下去留下的痕跡。
可是現在,棺材釘沒有了。
“這是我娘的棺材,我娘在死後,棺材被人強行打開,也就是說,我娘的屍體,是在那時候……”
季流年已經說不下去了。
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人,連死人都不放過!
“我爹娘到底做了什麼!他們到底做了什麼錯!為什麼季高義要這樣對待我父母!”
墨西樓在一邊看著季流年情緒有些失控,急忙安慰,“並不是你父母有錯,而是……嫉妒。”
季流年偏過頭,看著站在一邊的墨西樓。
對啊,嫉妒,季高義對父母的嫉妒,肯定不會讓他們死後得以安生。
“他們殺我父母,還將他們屍體帶走,這些年對我百般虐待,人心,人心,比鬼還可怕!”
季流年氣的一拳打在棺材上,臉色慘白的,又站在棺材邊,仿佛是詐屍一般,臉白的嚇死人。
墨西樓歎了口氣,一時間,他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良久,季流年身上在,將兩句棺材的棺材蓋又蓋上,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蓋上棺材後,季流年又站出去,拿著鏟子,將泥土蓋上,最後,將墨西樓用靈力封住的整塊墳頭土皮再蓋上去。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好像根本沒有人挖過一樣。
就連墳頭草上掛著的露珠,都還閃著晶瑩。
墨西樓抿了抿唇,看著季流年的沮喪,不忍心道:“你要我做什麼!隻要你說,我就為你做!”
墨西樓堅定無比,他的話就像磐石一樣的堅定。
季流年長長歎了口氣,“既然而今,連屍體都找不到了,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她的眼神變得很陰沉,她一定要報此仇!
不管自己跟這身體的主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而今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
“我會想辦法的。”
季流年輕輕開口,但語氣的執著,卻是十分少見。
墨西樓歪了歪頭,“我會幫你。”
季流年輕輕搖頭,“不用了,總不能什麼都往你幫我,你也有好多事要做,這是我的事,我自己來解決就好了。”
說著話,季流年轉過身來,“你……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墨西樓歪著頭,眼裏含滿了笑意,“很好啊。”
季流年微微低下頭,正好看著他的胸口,“你……你之前殺了那些人,他們……”
墨西樓抬起雙手放在季流年的肩頭,將人抱住,“不用擔心,我能應付的過來。”
季流年微微歎息,“我……我一直都欠你一句抱歉。”
墨西樓笑了起來,彎腰躲在她麵前,“沒關係,我不在意。”
他笑起來的時候那樣的純淨,一絲一毫的雜質都沒有。
原來,他對待感情,那樣的認真。
想了想,季流年道:“先回去吧!我怕我不在季家,被人發現了。”
季流年說著就往前走,羽翼馬還停在那兒,她一個反身,利落矯健的就上了馬去。
墨西樓走過來,站在地上,抬起頭看著坐在馬背上的季流年,“真的,我可以幫你,這對我而今假冒的身份而言,是比較簡單的。”
季流年搖了搖頭,“我父母的屍體都不在了,我總要得知他們屍體的下落,就算……就算真的不在了,我……好了,你快上來,回去了。”
墨西樓見她催促,這才翻身上馬,氣著羽翼馬騰空而起。
坐在馬背上,一時間兩人挨得這樣近,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季流年頓了頓,“那麵鬼幡呢?交給我吧!我放在眼淚之水裏好好淨化。”
墨西樓聽著點頭,將鬼幡拿出來,交給季流年。
季流年手裏拿著鬼幡,沒想到,這麼多年,所有人都以為煉製鬼幡的手法失傳,所有人都以為再也不會有鬼幡。
可是,並不如人所願。
季流年將鬼幡放進空間裏,直接浸泡在眼淚之水中,用眼淚之水的靈氣驅逐殺戮之氣。
回過神來,季流年看著前方雲霧縹緲的歎氣,“那些人,真的沒有找你報仇啊?”
季流年著急的問。
墨西樓的手摟緊她的腰,“你怎麼總這麼擔心我?難道在你眼裏,我連這麼基本的能力都沒有?”
季流年撇嘴,“哪裏是這麼簡單的事,你那日殺了那麼多人物,他們豈能放過你。”
墨西樓哼笑,“不重要,我能保護好自己,還要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