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韓嘯天就把自己的童子身失給了安綿綿。”
“嗬嗬……那個時候的韓嘯天,也是上百歲的人了,卻還像個小年輕一樣,他沉迷在安綿綿的愛情世界裏,甚至,已經動心要把掌門之位傳給弟子,而他,則和安綿綿成婚,成為一對普通而有正常的夫妻。”
“哎……想不到,這韓嘯天還真的是個性情中人啊嗬嗬嗬……”
“聽到這兒,多麼感人的愛情故事啊,多麼令人向往啊,可惜啊可惜,那安綿綿就在要跟韓嘯天成婚的頭一天,卻突然消失了。”
“那韓嘯天等不來安綿綿,這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綿綿給拋棄了。”
“憤怒下的韓嘯天就此性情大變,變得古古怪怪的,甚至,他變得很討厭女人。”
“後來,他遇上了幾個長得略有幾分像安綿綿的,然後他就……嗯,你應該能明白,說書是不能說的太明白的,不然,被小孩子聽去了可不好。”
“而他現在,其中一個弟子,就是他當初強暴了一個長得略有幾分相似安綿綿的女子所生,嗯,這是我目前能知道的,至於是否有其他,暫時還不知道。”
“啊對了,該說說之前的事了,也就是他去雲霧深處,找夜之月求救,嗯,正好你也在的那次,他其實,那次根本不是被人打傷的,而是他自己強練金銀派最高武功,金銀神功練得走火入魔了。”
“是的,他已經不是童子身了,卻強練金銀神功,而金銀神功的練成,必須要有童子身的人才能練,所以,韓嘯天就練得走火入魔了,當時要不是夜之月出手相救,他隻怕……是過不了那一關了。”
“至於後來的事,想來,你大致也知道了。”
蘇寒羨說完,還晃了晃扇子,唇角笑意溫柔,正看著吃著飯的季流年。
季流年放下了碗筷,很是莫名其妙,“所以,我跟安綿綿,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
蘇寒羨點頭,雖然很輕也很慢,但是真的是很真誠的點頭,“是,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
季流年慢悠悠的喝著酒,“你說。”
蘇寒羨眨了下眼睛,動作很慢很溫柔,“你現在的麵目,應該不是你的真麵目。”
季流年一愣,幹笑了兩聲,“明人麵前不說暗話,的確,我……現在的確不是我的真麵目。”
蘇寒羨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追問這件事的。
季流年無奈搖頭,“我也沒想到,我隨意換的一個麵目,居然……嗬嗬,有點巧哈。”
蘇寒羨抬起右手,理了一下垂在肩膀的墨發,“可是,這像的,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季流年無語,“我也無奈啊,不過……應該也沒關係吧!哎……要不,我再換個麵目?”
反正現在的也不是真麵目。
蘇寒羨搖頭,“麵目萬千,終不如自己,你不如還是回複自己原本的麵容好了。”
季流年想了想,這身體的主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的容貌用傾國傾城都覺得是玷汙了原主的容貌。
季流年無奈,“我原本的容貌,隻怕是不能用的。”
蘇寒羨疑狐,“為何?”
季流年歎了口氣,“我說長得太漂亮了,你信麼?”
蘇寒羨點頭,“你說的,我便信。”
“哈哈……”季流年突然有點回憶似得笑了。
她曾經也這樣問過君晉原,可是他絲毫不信。
而今蘇寒羨的話,卻顯出了無比的信任。
“謝謝你的故事,我……明白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甚至,密辛?”
蘇寒羨歪著頭,墨發揚揚,“作為一名殺手,當然要學會查事情,否則的話,怎麼能準備無誤的殺掉對方呢?”
季流年撇嘴,“你說的很有道理。”
蘇寒羨笑了笑,端起酒杯來,開始跟季流年一起喝酒。
兩人正喝得高興,又彈了兩首曲子,正樂嗬,早已經因為沒客人而關閉的大門,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那響聲極大,完全打破了這雨夜應有的寧靜。
而那踹門的動作也極大,直接將兩扇門都給踹飛了。
季流年疑狐的看去,還以為遇上打家劫舍的了。
可是抬眼看去,一聲紫色長袍,上麵繡著牡丹花開的紋路,一頭墨發梳著馬尾,再帶上精致而張揚的頭冠。
隻是他一身都是濕噠噠的,明顯是淋著雨,冒雨而來。
他就像一個不速之客,突然闖進來,打破了友人之間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