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鎮異客2(1 / 1)

刀光寒寒,刀氣迫人雙眉!

肖半言一楞,道:“這位朋友好生奇怪,凡來求我摸骨者,都是欲知富貴貧賤,似你這等求死者,還是絕無僅有。”

紫臉膛道:“此行,我巴爾圖早已將生死忘懷,還望先生能指點一二。”

肖半言道:“我精研相術,隻能以骨骼輕重,肌膚細理推算命理凶吉,而非卜術,可以顛倒陰陽,消災解難,朋友,我恐怕幫並不了你。”

巴爾圖把刀在地上一插道:“那就請先生摸摸我的手,有話但講無妨。”他是個急性之人,不等人來摸的他雙手,他就把雙手送到肖半言手上。

肖半言很細致地將他的雙手摸了一遍,神色突然大變道:“朋友,你貴不可言,卻又凶不可言,你的手指柔軟,骨質輕柔,本屬於上乘之骨,可見平時養尊處優,繁華似錦,不過你的手腕與中指上各有一道疤痕,這兩道疤痕想必令你受傷不輕,深入骨髓,以致指節之間凶骨增生,破壞了原來的命脈,手腕與中指乃是陽池與中衝穴所在,現在你的兩大穴位被破了原來的骨相,陽池會聚陰氣,中衝橫刀斷命,實為大凶之兆,朋友,你此行大凶,還望三思而行啊。”

巴爾圖哈哈大笑三聲,“先生果然妙論,隻是我命係天,豈懼生死。”他也不謝肖半言,收刀歸鞘,在腰間又摸出一錠大金,在肖半言麵前一丟,轉身走到馬前,向同伴打了個招呼,十六人紛紛上馬,打馬揚鞭,向西去了。

四麵的百姓,剛才見巴爾圖仿佛凶神惡煞,不敢上前,如今凶神惡煞一去,都圍攏過來,要求肖半言摸骨,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坐在窗前的年輕人輕輕地道:“咦,原來以為巴爾圖是個酒色之徒,沒想到有些虎將氣概。”

柳細細扭動腰肢,來到桌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年輕人,說道:“這位公子,可是剛到小店麼,麵生得很?“

年輕人道:“正是,柳姑娘就是這裏的主人。”

柳細細大瞪著一雙媚眼道:“公子,你莫非也會麻衣神相,才一見麵,怎知我是這裏的主人。”

年輕人嗬嗬一笑,“你若非是這裏的主人,會為這位小二哥出頭麼?”

柳細細道:“請教公子大名?”

年輕人道:“在下梅解元。”

“梅解元?”柳細細喃喃地道,“好奇怪的名字!”

年輕人道:“名字粗糙,柳姑娘不要見笑。”

柳細細一笑道:“公子從哪裏來呀?”

梅解元道:“江南。”

柳細細道:“公子是第一次來漠北吧,千裏迢迢,來這裏做什麼?”

梅解元道:“找人。”

柳細細又道:“不知公子要找什麼人,我家世居在此,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公子。”

梅解元搖頭道:“多謝,因為我找的這個人,已經死去有二十年了。”

柳細細不禁張大了小嘴,做出驚訝的表情,臉白無血好像失魂落魄一般。

王葫蘆在一旁粗著嗓門道:“柳細細,你究竟給不給我酒喝。”

柳細細哼了一聲,轉身向樓上走去,冷冰冰地對著小孫說道:“沒有錢,別想喝我的酒,饞死他。”

柳細細走回自己的房間,王葫蘆起身來到梅解元麵前,抱拳說道:“這位梅兄弟,我王葫蘆多有打擾了。”

梅解元抱拳還禮道:“有禮,不知王兄有何見教。”

王葫蘆道:“梅兄弟,我王葫蘆也算是這裏的一個坐地戶,每日走街穿巷,於此處山川地脈無一不精,隻要梅兄弟請我喝上兩杯水酒,我便為兄弟做個向導,也免去兄弟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