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欣慰的點點頭,拿著外套和車鑰匙下樓。
等她開車抵達博仁醫院時,林墨白已經換了手術服,進了手術室。
她愣愣的看著已經關閉的手術室大門,那剛剛亮起的紅燈,鮮紅的顏色刺目,更刺痛了她的心。
田家母女在外麵等候著,看著舒窈到來,田麗麗直接就說,“這次的手術,如果成功了,我爸蘇醒過來,恢複健康就算了,不然的話,林墨白和你,你們兩個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舒窈冷然的視線盯著對方,不悅的臉色遍布陰霾,不去理會這對母女的不講道理,轉身去一旁坐下。
田麗麗還說,“你還留在這裏?你是祈禱我爸手術成功呢?還是……”
“我是林醫生的朋友,何況也是你爸的老板,你覺得我在這裏,難道不可以?”
舒窈挑眉,三言兩語,就將田麗麗駁的啞口無言,當即閉上了嘴巴。
這注定是一場大手術,耗時的同時,也在消磨著每個人的毅力和耐性,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走廊上的每個人來說,都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
四季酒店。
奢華的總統套房,陸少嶺斜身依著牆壁,清淡的視線注視著沙發上正對著筆記本電腦辦公的厲沉溪,邪魅的唇角揚起了淺笑,“你放著家裏的豪宅別墅不住,怎麼跑來住我這酒店了?”
“怎麼,照顧你生意,不滿意?”厲沉溪淡淡的,視線仍舊注視著電腦屏幕。
陸少嶺說,“沒有不滿意,隻是好奇,馬上就要成為新郎官的人了,不去和新娘子親熱,跑來這邊獨守空房的……”
厲沉溪抬起了頭,陰鷙的視線滿含鋒銳,不滿的眉心緊蹙,那眼神,那神情,分明寫著‘閉嘴’兩個字。
“我知道你不想訂婚,也不想娶采苓,不過消息都放出去了,請帖也都發了,你現在不願意,似乎也無濟於事了!”陸少嶺說著,語氣中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厲沉溪最煩提這件事,俊逸的臉上遍布薄怒。
“不過,你這兩天見到采苓了嗎?”陸少嶺問。
“沒見過。”厲沉溪低下頭忙工作,似乎對這些話題,都不怎麼感冒。
陸少嶺從兜裏摸出香煙,放在唇上的同時又道,“我可聽說阿姨將她請去了老宅那邊,好像住在那邊了呢!”
“……”
厲沉溪緊皺的眉宇蹙的更緊,他就知道母親肯定因為這兩次事件,對韓采苓態度極好,卻沒想到先一步將她接入了厲家,豈不是公然對外界表明,韓采苓就是他妻子了嗎?
陸少嶺還想繼續站在這裏八卦兩句的,沒想到傳來敲門聲,他好奇的走過去打開,卻看到站在門外的李秘書和蔣文怡。
“阿姨?”陸少嶺下意識的出口,並自然的側身讓兩人進來。
厲沉溪一看到母親,煩躁的感覺,灌滿心房。
蔣文怡也看出了他的煩悶,沒有開口說什麼,反倒是陸少嶺,很識趣的找了個借口,快速閃人。
李秘書垂首站在一側,蔣文怡邁步上前,在沙發上坐下了,“沉溪,後天就是訂婚宴了,你這幾天對這件事絕口不提的,到底怎麼想的?”
訂婚的消息放了出去,婚宴和賓客都已經請來了,如果到時候厲沉溪不出場,那麼,不管是韓采苓還是蔣文怡,都將顏麵無存。
無可奈何,蔣文怡還是放下了顏麵,親自來找兒子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