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毅用‘不太好’三個字來形容,已經算是盡可能的將事態發展走向,完美化的結果了。
而舒窈那邊的事實情況是,很糟糕。
首先,古安項目的調查原為出來了,確實和雙A集團毫無關係,而公司還是主動支付了所有傷者的醫藥費,還將那些動遷釘子戶的補償提高了百分之十。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很公平合理的結果,而且,等同於舒窈已經在做善事了,這些傷者家屬,還有釘子戶們,應該欣然接受的。
但結果卻不盡然。
有一些傷者家屬是願意接受的,還感恩戴德,但也有一些少數分子,揚言此事被舒窈動用關係篡改了,整起事件就是雙A集團的責任,不然他們也不會拿出巨資賠償了。
就是翻臉不認人,倒打一耙的結果。
還追究此事,而鬧得沸沸揚揚,媒體記者們更是大肆渲染,將此事醜化到了極限,輿論的效應,更是猶如猛虎般,吞噬著舒窈和她的雙A集團。
其次,就是這起故意傷人案件,吳鴻運突然起訴,態度堅決,必須要嚴懲舒窈。
他的傷情鑒定並不嚴重,但卻不肯善罷甘休,甚至又聯係媒體,再次對舒窈進行曝光。
還有就是,關於舒窈身份的問題,已經有不少好事群眾翻出了曾經數年前舒窈的照片,拿此和她現在的照片對比。
如此一來,就有不少的說辭,開始爭執不下,甚至有人故意想要將舒窈和厲沉溪聯係在一起,將雙A集團麵臨的一切,都有意無意的往厲氏集團上牽引。
到底真是的意圖是什麼,不言而喻。
就是為了製造混亂。
以舒窈和雙A集團為目標,實則卻將矛頭都指向了厲氏集團。
這幾年,厲氏一直名聲在外,聲譽顯著的同時,也難免樹敵眾多,也有不少眼紅的人存在,想要有意針對厲氏集團,又苦於沒有借口,又怎可能放過現在這個大好良機呢?
厲沉溪慢慢的放開了手邊的工作,傾身向後靠的同時,也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輕微的深吸了口氣,“不用管她。”
黃毅愣的眼瞳猛然緊縮,“可是厲董,現在事態發展,已經要殃及我們集團了,如果再不出麵的話,怕是……”
“讓公關部提前做好準備,還有,三叔那邊準備股份轉讓,屆時開個新聞發布會。”厲沉溪語速極快的吩咐著。
黃毅諾諾的點了點頭,“好,我盡快安排,隻是安小姐那邊,您真的……”
男人不耐的眉心冷然一緊,慢慢的眯了眯,沁染了寒氣的嗓音,沉冷,又森譎,“聽不懂我說的話?”
黃毅心髒劇烈一抽,下意識的連忙垂眸,“我懂了,厲董,您先忙。”
隨著黃毅的轉身離去,厲沉溪起身踱步去了窗邊,外麵的陽光絢爛,以至於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楚樓下那不斷的車水馬龍。
良久,一絲淺然的淡笑在他唇邊一閃而逝,看來,就連上天都在幫他呢!所以,先不急……
此時的警局裏,律師的到來,努力為舒窈做各種辯護和疏通,最終,因為吳鴻運的傷情並不嚴重,此案也屬於民事糾紛,警方便暫時放了人。
而吳鴻運卻態度極其惡劣,看著舒窈一走出來,馬上竄了過去,“小賤人,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找了個破律師,就能逃脫製裁,這件事沒完!”
舒窈靜默的看著近前叫囂的男人,他單手裹著厚厚的紗布,胳膊還吊在胸前,看樣子著實像個受害者一樣,隻是那窮凶極惡的目光,又和這滿身的傷勢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