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小姐回來了以後,我感覺她和別人很不同,她也很理解你,懂你,先生,你和她之間,並無任何血緣關係,你們也不是親兄妹,你肯定也是在乎她的,不是嗎?”
老管家哀歎了幾口氣,“就把她接回來吧!你們好好在一起,不也挺好的餓嗎?”
安嘉言終於還是聽不下去了,緊了緊眉,起身沉眸看向了管家,“清清對我而言,並不是這樣的,她……確實很特殊,但暫時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言外之意,他隻是拿她當親妹妹一樣去照顧,去嗬護。
不管當初付出犧牲了多少,他並不都是為了舒窈這個人,而是為了養母安靜。
想盡可能的用自己之力,報答養母的恩情罷了。
這兩年和舒窈相處下來,發現她確實和別的女人有點不同,她能全心全意的接受他的不堪,他不光彩的過去,乃至他對人處事的方式方法。
與他而言,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都說愛這個東西,其實沒什麼太大的道理可講,它就是個同化的過程,因為愛了,不管對方是好人,是壞人,都會接受和接納。
尤其是相愛的彼此,會在乎對方曾經到底都做過什麼嗎?
錯,與對,真的就能分清嗎?
舒窈若全心全意的愛上一個人,是可以摒棄拋棄一切,也願追隨左右的,她就是那樣一個外表柔弱,而內在堅強,敢愛敢恨的女人。
“暫時先別通知她了,讓她在A市再待段時間吧!”安嘉言邁步去窗邊,同時又點了一支煙。
老管家皺了下眉,緊追了幾步跟了過去,“可是,這樣的話,萬一她對厲先生產生了感情,可怎麼辦?”
“感情?”安嘉言淡色的嘴角沁出玩味的冷笑,“阿伯,您太高估‘感情’這個東西了,我能放她回去,就代表我有十足的把握,就算她會動心,但我也有能力讓她死心!”
他輕微一頓,又說,“不是我讓她死心,而是那位厲先生,他能再一次讓她生不如死,心如死灰。”
當年的舒窈是怎樣離開厲沉溪的,時隔七年後,那一幕,還能再一次上演。
不管她是當年的舒窈,還是現如今的安宛清。
厲沉溪都不會變,涼薄這個東西,也可以用另個詞形容,叫負心與薄情!
言猶在耳,老管家一直高懸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了,“那就好,您有把握我就放心了!”
安嘉言望著窗外,那密密麻麻的盛開嬌豔的校花演,嘴角輕然上揚,一抹淺然的弧度,染出不屑的輕嘲,逐漸上揚。
而此時的A市,已經時至了傍晚。
喧鬧忙活了一整天的校園,也終於隨著活動的結束,而慢慢安靜了下來。
徹底奔波了一整天的諸位家長,帶著自己的孩子,紛紛回家,而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中,舒窈疲倦的扯下了頭上的那個不倫不類的頭套,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極盡累到了極限。
她側身回眸看了眼後方逐一照顧孩子們上車的男人,有氣無力的朝著他揮了揮手,“那個活動結束了,我還有別的事兒,先走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他的意思呢?
邁巴赫的後車座上,幾個孩子歪著小腦袋,目送著舒窈漸行漸遠的方向,直至看著她攔截了輛計程車,上車揚長而去,還眼巴巴的久久相隨。
良久,兮兮不耐的鼓起了小嘴巴,望著上車坐在一旁的厲沉溪,“爸爸,為什麼要讓媽媽走?我們應該一起回家的呀!”
“是啊,一起回家吃好吃的。”厲霖也有點不高興,耷拉著小腦袋。
厲政雖然沒說什麼,但一雙幽幽沉沉的眼眸不斷注視著厲沉溪,眼角眉梢的不悅,十分鮮明。
厲沉溪看著幾個孩子,莫名的揚起嘴角笑了笑,伸手摟過了女兒,“媽媽她也有要做的事情呀,她也要忙的,等忙完了,自然會回來的。”
“以前媽媽在忙,也不會扔下我的!”兮兮還是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