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溪清漠的眸光暗沉,俊顏上仍舊一派雲淡風輕,隻是身形略微向後,倚著座椅,“到時候再說。”
江濟生也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反正不管怎樣,她回來了,就是最好的,往後有需要我的時候,記得知會我一聲。”
厲沉溪輕然的點了下頭,目光透出感激,隨之話題一轉,他又說,“阿齊那事兒,你真不管?”
“怎麼管?”江濟生又皺起了眉,“這事兒是他自己惹出來的,又鬧得很大,我要是出麵,整個江遠集團,還有江家的顏麵,都要不保了,就讓他自己處理去吧!”
兩人繼續聊著,而外麵的綠茵場上,舒窈一個人,沿著草坪漫步。
說是漫步,其實也不算是。
因為她一邊走一邊低頭看著手機,大部分都是有關裴宇傑葬禮的事兒,她安排在歐洲的人,不斷給她彙報各種事宜。
大體上情況對安嘉言來說,確實不太有利,各個方麵都在忌憚著他的繼位,也有意蓄謀破壞,就比如昨晚,安嘉言就遭遇到了襲擊,有人想要暗殺了他,但還是被製止住了。
此事也並未鬧大,還被他有意壓下了。
類似的事情,最近一段時間,還會頻繁出現。
隻是隨著葬禮上,裴宇傑的遺囑公開,安嘉言被指定為第一繼承人,這件事,倒是略微的出乎了舒窈的預料。
想不到裴宇傑這樣的人,竟還在生前將一切都打點妥當,放棄了直係的親侄子裴少陵,而選擇了養子安嘉言,其中是否有隱情,她暫時也不想理會了。
總體來說,安嘉言若能順利繼承裴宇傑的一切,或多或少,對她都有利弊,具體會怎樣,還要看事態具體發展和走向了。
這些事情太過於鬧心,她不想過分理會,直接避開了,手機退出私密係統,她也找了個陰涼處,坐在椅子上,開始刷新聞。
頭版頭條上的新聞,大體上都是江擎齊和吳妍之間的事兒,各種八卦說詞,可謂人雲亦雲,不過,借題發揮者也很多,揪著此事硬生生的往江遠集團上靠,導致江遠近期的股價,動蕩非常厲害,聲譽也受到了不小影響。
舒窈躊躇了下,給阿東發了條信息,“查一下江擎齊這個人。”
若是剛剛江濟生所言非虛,那麼,江擎齊的名下掌控著江氏大部分的地產,或許,這一點上對她也有某些溢處也說不定。
她正思慮著,忽然一個年輕的女服務生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她近旁,“安小姐,那個厲先生找您……”
舒窈點了下頭,便收起手機起了身,跟著服務生走開了。
走了一會兒,因為運動場極大,服務生卻領著她往後門處走,眼看抵達後門時,遠遠地,停在路邊一輛黑色的轎車,看不清楚太具體,隻是一目了然的,就有些陌生。
並不是厲沉溪的車子。
舒窈腳步下意識頓住了,冷然的看向了服務生,“怎麼來這裏了?”
“厲先生和江先生臨時有事,好像要去哪裏,讓司機先送您回酒店。”服務生大體上解釋了句,繼續向前走去。
舒窈眨了眨眼睛,也未多想,又跟了過去。
出了後門,眼看抵達車身旁時,服務生便及早的止步不前,閃爍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駕駛位的方向,朝著那邊輕點了下頭。
簡單的一幕,讓舒窈起了疑,卻還不等反應任何,後車門便突然打開,繼而從車上竄出個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擒上了舒窈,繼而一塊染了某種藥液的手帕,便堵上了她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