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很感興趣地問:“信王了什麼?”
袁方道:“信王能有什麼可的,他見了我躲都來不及,就是看在張公子的麵子,他才與我搭了兩句話。”
“張公子為何要拉你去見信王?”魏忠賢問。
“張公子是要把我介紹給信王認識,信王這個人……”袁方到此處,不禁輕蔑地笑了笑,“還不願與我話。”
魏忠賢追問:“你跟他了什麼?”
袁方道:“我能跟信王什麼呢?隻是向他行了禮,他就不再搭理我,隻是張公子和信王在不停地。”
“他們些什麼?”魏忠賢問。
袁方靦腆道:“我不是一直與張公子有生意來往嗎,張公子在信王麵前誇我有生意頭腦來著。”
魏忠賢鼓勵道:“你今後要多跟信王接觸,看他些什麼,想些什麼,然後再來向咱家稟報。”
袁方道:“信王這個人膽怕事,他的話極少。“
“你與張之極是如何認識的?”魏忠賢突然問。
袁方答道:“我們是在樂坊裏麵喝花酒時認識的,對了,當時良卿也在場呀!”
袁方的良卿就是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
魏忠賢點點頭,沒再什麼。
袁方道:“魏公公,屬下先行告退!”
……
從司禮監出來,袁方便打道回府,他讓人把倪元璐叫來,李永貞給倪元璐弄了一個山西的通判,這是個六品官,當然是要用錢來買的,所以他要先問一問倪元璐,如果把錢給了李永貞,而倪元璐又不想去,這個錢就很難再要回來了。
倪元璐很快就來了,袁方在客廳接待了他。
袁方喝光了一杯茶才道:“年兄,我為你在山西物色了一個六品通判的缺,年前就要走馬上任。“
倪元璐道:“多謝年弟!這份缺對我來是太及時了,這些日子我正發愁不知如何打發日子,眼看年關就要到了,人人都在忙碌,而我卻一事無成。”
袁方讓張從取來一百兩銀子送給倪元璐,倪元璐連忙推辭,道:“銀子我不能收,年弟為我跑官一定花費了不少,這個情我領了,但是銀子一定不能收。”
袁方道:“年兄就不要與我客氣了,眼看年關就要到了,你上任的時候還要上下打點,這一百兩銀子你就收下吧!”
倪元璐實在是不好再推脫,他接過了銀子,道:“恭敬不如從命,愚兄就收下了。”
袁方道:“時間比較急,你回去準備準備,明我派人去通知你。”
倪元璐起身告辭,袁方讓張從把他送到大門口。
張從送客回來,袁方又對他道:“張從,你去準備五千兩銀子的會票,用過晚膳與我一同去李公公的府上。”
張從道:“少爺,你為倪元璐出了這麼多的錢來買官,他倪元璐知道嗎?”
袁方道:“不許到處去,有些錢該花的時候還是要花的。”
張從就不明白了,為了一個倪元璐花五千兩銀子,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