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在一張躺椅上坐下,一個侍女端來一杯茶放在小方桌上,袁方一邊喝著茶一邊透過窗戶欣賞水上風景。
此時並無玻璃窗,窗戶是洞開的,如果要關窗,就要象上門板那樣,一扇一扇地把窗葉裝上去,裝上窗葉就等於是關窗戶了,全部窗戶都關上,食廳就會沒有亮光。
畫舫往得很慢,原本就旅遊觀光船,慢慢行走就是為了客人看風景的。
水麵上並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可看,不是來往的船隻,就是嬉鬧的男女。
他表麵上是在看風景,其實是在想心事。
他自從天啟二年穿越過來,已經過了八年,八年來他從正七品升到了正二品,升官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而且人脈也很廣,所交之人都是有權有勢有實力的官吏,其中有文也有武,而且自己還擁有同鄉、同年、同事等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
現在才是崇禎三年,明朝的敗象就已經顯露無遺,首先是財政問題,大明的收支已經要靠加餉節流來維持了,而且風起雲湧的農民起義,已有蔓延的征兆,這樣的朝庭遲早要完蛋。
袁方是一定要獨樹一幟,立國稱皇,現在隻是時機問題。
當然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袁方所結交的文人會不會跟著一起造反,畢竟這個時候的文人所受到的都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熏陶。要他們反皇帝他們還不一定敢。
他知道,路漫漫其修遠,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一旦自己的實力強大起來,文人們就不會再顧及什麼君君臣臣了,而這個實力所指的就是軍事實力。
正在袁方沉思之時,董祖和進來了。
“仲南,怎麼獨自一人?”
“董大哥,快請坐!”
董祖和坐在了袁方對麵的椅子上。
董祖和一直都在幫助袁方打理著遵化的田莊,遵化的田莊轉手之後,他就轉去京城協助盧德銓。
“董大哥,我在香山澳有一家炮廠,叫卜加勞炮廠,這家炮廠是我從一個叫做卜加勞的佛郎機人那裏買下的,我占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現在,這個炮廠沒有我的人在那裏運作,我想讓你代表我去香山澳,你可願意?”
董祖和起身道:“仲南,隻要你需要,讓我去哪裏都可以。”
袁方用於示意董祖和坐下,然後說道:“你對那邊的情況了解嗎?那邊的語言和氣候都與我們這邊的不一樣,你能適應嗎?”
董祖和笑道:“我這個人適應能力強,把我放在哪裏我都能適應。”
袁方道:“我讓李元慶陪你一起去,他對香山澳的情況十分熟悉。”
“李元慶?”
袁方告訴董祖和,李元慶的父親與他們的父親都是同年,董祖和聽了,希望能早些與李元慶相認。
見過董祖和,袁方讓董祖和去把徐驥請進來。
不久,徐驥進來了。
徐驥與袁方是拜過把子的結拜兄弟,他來到袁方麵前拱手道:“哥,我來了。”
“安友作來,請坐!”袁方指了對麵的椅子,徐驥坐下後,袁方叫侍女端杯茶來。
徐驥現在在天津衛參與船廠的管理,因為他對造船感性趣,所以袁方讓他去擔任這一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