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兩股力對撞在一起如同毀天滅地般,狂暴的能量卷起滾滾黃沙,天地間混黃一片。
“噗!”展昭噴了一口鮮血,他竟被一擊打成重傷,心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原本英俊的臉已變得蒼白無比,口角一涔出點點血絲,雙掌也已是血肉模糊。
展昭心驚,暗道:“我的能力雖然呈半蘇醒狀態但一般的高級yao怪也無法傷了自己,可是他卻能讓自己重傷,難道他並非yao族?”
黑衣男子緩緩抬起右手,一把寒光閃閃的巨劍憑空出現在手中,他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仿佛已經在宣召他的勝利。就在巨劍砍下,眼看就要傷及展昭,忽然馬車裏一道紅光射出,擊在黑衣男子身上,瞬間燃燒起來。而破碎的馬車內站著一個眼眸血紅的金發女子……
“月兒——”展昭見狀驚喜異常,緋月恢複了?恢複了記憶?
然而他高興的太早了,緋月馬上又恢複了黑發黑眸的樣子,栽倒在一邊。墨上前查看了一下說道:“沒事,睡著了。”
展昭鋼牙一咬,握緊巨闕斬向被業火焚燒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被劈成兩半,他身後的怨魂興奮的尖叫,不顧業火焚身,紛紛上前張開大嘴咬向他,不知是什麼樣的怨恨,會讓它們不顧魂飛魄散的後果也要咬上一口。
墨看了一眼馬車,苦笑道:“壞啦,明天要走路了。”
拉車的白馬噴了一個鼻響,努力的向上抬著眼睛,似乎是想看看自己的鬃毛被燒掉多少。
黑衣男子渾身布滿怨魂,業火,仍不滅的燃燒,最後緩緩的化作一股青煙,什麼也沒留下,地麵的雜草依舊碧綠如洗。
展昭輕輕把緋月抱在懷裏,靠著大樹坐下。手碰觸到緋月的肌膚時心底升起一股異樣的情愫,很想……很想立即與她翻雲覆雨。展昭暗罵了自己一句:“下.流。”然後強壓下那股衝.動,閉目調息。
墨發覺展昭的異狀,說道:“你們吃了‘陰陽和合丹’,如果一年內你們沒有夫妻之實的話你會死。”
展昭聞言一怔,問道:“我什麼時候吃過?”
墨指了指緋月說道:“在山洞裏她喂你吃的,我以為她知道,畢竟她看了信。”
“信?”展昭單手伸入緋月懷中摸索,強壓心中躁動摸出一張紙來,展開借著星光閱讀:“老衲雲遊四海,偶然獲得兩顆‘陰陽和合丹’,贈與有緣人,若同時服下的二人一年內沒能成親,那麼男子將會永久沉睡,靈魂還要遭受烈火的焚燒。若真心相愛並結成夫婦便可成仙飛天。是緣,是孽,隻在一念間!”展昭看了一眼懷中的緋月,歎了口氣,把信重新放回去。是緣,是孽,是生,是死,就在月兒的一念之間了……
天亮了,密林中灑進金色的陽光……
緋月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展昭懷中,她如受驚的的兔子般連滾帶爬的跑到墨的身邊,然後雙手捧著腦袋沉思了許久。
展昭眼中充滿黯然與心碎,他沒動,決定不去打擾她。
緋月沉默了片刻,忽然又來到展昭麵前問道:“這位公子,請問這是什麼朝代?”
展昭眼中閃過驚訝,口中回答道:“宋朝。”
緋月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上前抓住展昭問道:“這裏是不是有個開封府?還有展昭,四品帶刀護衛,禦貓展昭?”
展昭愕然,緋月這是怎麼了?難道又失憶了?
緋月見展昭點頭,麵現紅.暈的說道:“請問……請問……我是誰?你又是誰?”
展昭忽覺頭痛,用手扶額,緋月又說道:“你信鬼神嗎?我可是幾百年以後穿越過來的,向閻王討了重生的機會,這次我一定要找到日明,呃,也就是展昭啦。這位公子,你知道開封府怎麼走嗎?”
“月兒……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展昭試探的問道。
緋月此刻的記憶隻有從閻王那裏重生到宋朝的這段,她以為自己占了別人的身子,於是歉然的笑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以前的事,嗯……可以說我不是以前的我,是另一個我。”
展昭低頭想了一下,抬頭笑道:“我是你的護衛叫昭,他是童兒,墨。我們遊玩途中路遇劫匪,屬下沒能保護好小姐。”他隱瞞了自己的姓氏,小小的自尊不允許他當日明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