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來我們是借的,二來也是為了更大的計策。”看到陳惕的臉色自然起來,淳於謙連忙往下說:“長安已經千瘡百孔,就算我們給他暫時補上一塊補丁,但是還是要破的。
既然已經如此,我們不妨在長安破碎之前,好好地撈上一筆。之前我去長安時發現,西滬鑄造的銅銀貨幣已經相當普及了。
我們不妨開始慢慢從西滬開始普及紙幣,到時候來個換幣,一下子掏空整個長安。長安的百姓必然到時反抗,一個混亂貧窮的長安扔給洛陽,也是我們希望看到的。”
聽到淳於謙的毒計,來俊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個文士。不過這種計策實行不實行還要看主公的意見,他們更多的是提建議。
“主公,淳於先生此計可行。刺史府現在已經囤積了足夠多的金銀,完全可以慢慢用紙幣代替流通的錢。而且印刷廠早就有了全套的技術,完全不怕別人仿造。”喬庸完全支持淳於謙的計策,畢竟相比著錢財他更看重把周楠扔出去。
“再說,再說!”陳惕並沒有否決淳於謙的計策,但是還是有所顧慮。
因為一旦開始將紙幣流動起來,那麼一個不小心整個西滬的經濟就會崩潰掉。尤其是在這個權利至高無上的時代,一旦官府調控失當,將會造成災難性的結果。
“主公……”
喬庸看到陳惕搖了搖手離開了屋子,識趣的停下了勸解。
回到後院的書房,陳惕打開一本書漫無目的的翻著。很快的功夫,一本書便被翻完了。施紅嬋端來晚餐,看到陳惕的動作,知道一定是前院有大事發生了。
“郎君,要一會用飯嗎?”施紅嬋輕聲問著,生怕惹惱了陳惕。
“來幫我揉揉肩!”陳惕往後躺在椅子上,左右搖著腦袋。
施紅嬋連忙放下晚膳,走到陳惕身後給陳惕揉著肩膀。感覺著陳惕堅硬的肩膀,施紅嬋不知郎君到底為何如此沉悶。
“紅嬋,你可知道用白鹿皮當錢用的?”
“知道啊,聽說是很久之前一個皇帝弄得。”施紅嬋不知陳惕為何問這件事,但是還是如實的講了。
“那你覺得白鹿皮可以當錢用嗎?”
“應該,應該可以。”
“哦,為何?”陳惕一把攥住施紅嬋的手,問道原因。
“因為白鹿少啊,就跟布匹一個道理。”施紅嬋隻是臉紅了一下,隨即便跟沒有事情一樣如實講著。
“那你覺得用紙哪?”
“紙?”施紅嬋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立馬問道:“郎君莫要誑我,紙張這東西一抓一大把,沒人會相信的。不過……”
“不過什麼?”陳惕知道施紅嬋所言不虛,但是聽到她還有話沒說,連忙追問。
“郎君可能不知道,軍營發給軍漢們的票子都被他們賣錢了。”
“賣錢?”
“嗯,因為西滬產的很多東西雖然便宜,但是商人們都想著賣出去賺錢。這麼一來,量就不夠了。但是彙通商行管賣不管錢,所以隻好讓有票子的人有購買的優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