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羨一下子被問住了,他也沒想到王吉幾日不見,嘴皮子上的功夫突飛猛進。不單單言語變得滴水不漏,更是知道拿捏別人的把柄。
“吉弟,不知父親大人身體如何?為兄在燕京聽到父親身中流彈,心中很是擔心,所以一路南下。”王羨說著語氣顫抖起來,配上眼角的淚水,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王吉有樣學樣,趴在城牆上嚎啕大哭。忘記顧不得自己的樣子,哭著哭著鼻涕都出來了。
“吉弟,可是父親……”王羨故作不知,急切的向城頭上的王吉詢問情況。
“兄長啊!你是不知,父親、父親已經沒了。”王吉哭著嘶吼出來,指著王羨大口罵道王雲。
“那王雲本和父親對陣商洛,誰知他早早就布置下了神射手。父親在飛艇上指揮大軍攻打商洛,誰知關鍵時候,王雲出了陰招。
父親和前去鼓舞士氣的齊王,雙雙被冷槍打死。大哥啊,父親死的慘啊。你在燕京不知道,父親死的時候,我,我……”王吉說著暈厥了過去,城頭上瞬間一陣大亂。
看到王吉這種表現,王羨還能怎麼辦,隻好悲戚的哭了起來。至於進城之事,今天怕是沒了希望。果不其然,王吉這麼一暈,一整天都沒有露頭。王羨也隻好在城下安營紮寨,等著這股追悼的氣氛過去再說。
這樣子,長安的城北城南出現了好玩的一幕。城南被溫鳴的五萬大軍堵著,城北被王羨的大軍堵著,夾在正中的長安城這是被和兩方都不對付的王吉把控著。
王吉看看了城外住著不走的王羨,心中的焦急不免增加了幾分。他今天用暈厥拖了過去,總不能次次都這樣吧。再說了,要是王羨打著為父祭奠的名號。王吉總不能不讓自己的大哥進來,至於說打冷槍這種事,王吉倒是沒有想過。
不是他不夠狠毒,而是一旦這樣做了怕是要眾叛親離了。不過王吉也不會就看著王羨進城,他寧願把溫鳴放進來,也不願意把自己兄長放進來。
要是自己的兄長進了長安城,說不定是要自己性命的。而且一旦被王羨抓住,他敢肯定自己絕對會被好好對待。要是溫鳴搶奪長安,王吉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一方麵溫鳴隻有五萬人,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控製。另一方麵,長安城中的各種勢力也不願意讓西滬接手長安。畢竟陳惕在西滬幹的事情過於嚇人,這些士紳豪門都很擔心他在長安來這麼一下子。
退一萬步講,一旦長安丟了,他王吉倒是安全不少。畢竟沒了長安,自己就算帶著人投靠王羨,最多落一個軟禁的下場,所以於情於理,王吉都不允許自己的哥哥王羨進城。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這天王吉收到了消息,說是王羨穿著一身孝服,站在城門處要進來祭奠父親。王吉一聽跳的三丈多高,顧不得其他的跑了出去。
“大哥,你這是?”王吉看到王羨隻帶著幾個隨從站在城下,心中大喊不好。
“吉弟,大哥我未能祭奠父親,心中很是不安。吉弟可能允許我入城祭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