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侍郎大人?”周圍的小官好心提醒,生怕陳惕醒來發現潼關丟了會埋怨他們。
“咋了,下朝了?”陳惕揉著眼睛,看得一眾大臣十分尷尬。
他們又不是傻子,怎麼看不出陳惕在假寐。隻是人家都是做戲做全套,陳惕倒好,揉個眼睛就是睡醒的表現。
“陳大人,還沒呢。”劉康連忙攬住準備往外走的陳惕,示意他還在議事。
“怎麼了?”
“陳大人,王大人提議您負責收複武關,他去駐守潼關。”
“哦,多大點事。”陳惕挑了一眼,看的王羨很不舒服。
“陳大人先別忙著養神,是潼關。”
“我知道,就那個東邊的潼關。十幾丈的城牆而已,還真以為能隔斷天?你們說你們的,下朝在喊我……”
“陳惕你什麼態度?”王羨還沒發貨,上麵的周楠坐不住了,站起來就罵了起來。
“喲,小子,幾天不見脾氣漸長啊。”陳惕說著虎目一瞪,嚇得周楠倒在座椅上,“安安穩穩當你的太子得了,別忘了我還是你姑父呢。再出言不遜,我把宮裏搬空給你姑姑當嫁妝。”
周楠低著頭,不敢再看陳惕,端端正正的坐著。
“啊喲,諸公,議事呀。”
“哈哈……”
殿中的諸公尷尬的笑了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獨孤信看了看臉色比周楠還要難看的王羨,不知道這家夥出了什麼問題。
“既然陳侍郎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下吧。陳大人負責防守藍田,如果可以的話陳大人不妨收複一下武關。雍州南邊的口子被人撕開了,長安不寧啊。
至於潼關,王大人既然有信心守下來,我看就讓王大人去守吧,”獨孤信一邊給了一個甜棗,將兩邊最想要的名義給他們了。
至於誰看虧誰便宜,就看雙方的能力了。要是陳惕能夠收複藍田到武關,自然掙大發了,但是要是隻能防守,還是王羨收益大。
不過無論如何,長安的局勢隻會比原來好。這也是獨孤信願意掏出甜棗的原因,否則就這樣讓兩個家夥在長安耗著,遲早出事。
“兩位大人意下如何?”周楠帶著商量的口吻,很謹慎的問了問。
“臣無異議。”陳惕一彎腰,無所謂的接了下來。
王羨有些楞楞的看著陳惕,本來他還以為陳惕要討價還價呢,誰知道人家二話不說,很沒骨氣的接了下來。看著優哉遊哉又睡起來的陳惕,王羨也隻好接了下來。
雖然要的東西朝廷都給了,但是王羨總覺得不對味。想了半天,都要下朝了,王羨才找到原因。不是甜棗不美味,而是自己想要的甜棗沒人跟他搶,似乎就是爛棗一樣。
既然事情說完了,大家就都下朝了。陳惕看了看未央宮中的裝飾品,總想扭下來一兩件。不過這些東西大都比較結實,除非自己下了力氣,否則很難弄下來。
不過裝飾品弄不下來,宮中的一些物件那是能帶走的。桌上的筆架子、硯台,陳惕一點都不嫌自己丟人,抱在懷裏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