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無聊的看了看屋裏的擺設,等到事情說完了,跟著喬庸除了屋子。
“劉司馬可是心中有許多不解?”喬庸看出了劉康的鬱悶,主動開解到。
“哈哈,讓長史見笑了。”
“這倒沒有,經過今日之事,劉大人應該知道以後怎麼議事了。”
劉康點點頭,不過還是不解的請教:“長史,為何今日主公幾次駁回我的提議呢?”
“你我的提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主公想做什麼。”
“那要是主公出錯了呢?”
“錯了?”喬庸吸了一口氣,鄭重的對劉康講到:“主公從不去管具體的執行,隻是提了一個方向讓你去做。可能有時候確實不合時宜,但是總體上是沒問題的。
你我的作用就是要在具體的執行中取得主公想要的成果,否則事事都勞駕主公,就是聖人也要出錯。再說了,你我都是主公的屬官,雖然有提意見的權利,但是主公既然想要做某件事情,你我跟著去做就成了。
正確與否,沒有那麼重要。”
劉康聽了喬庸這麼一席話,心中思慮半天,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西滬的一眾官員換了又換。不是他們能力不行,而是他們想的和主公想的不一樣。
雖然不至於因言獲罪,但是對於這些其他意見,隻好讓這個人去別處了。今天要不是自己早早體會到主公想要做的事情,怕是過不了幾天自己也要被打回西滬,重新找個人頂替自己的司馬一職了。
涼爽的春季,劉康擦著頭上的汗珠,心中不停的說著慶幸,心中對喬庸更是敬佩無比。這些事情在官場上沒有幾個人會好心告訴別人的,大家往往等那個人撞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才會看他的笑話。
看透不說透還真是一門大學問,劉康覺得今天自己真的學到了不少東西,而且這些東西將會使他受益無窮。
有了命令,軍隊的調用是很快的。但是這次出征也不會動用溫鳴的部隊,畢竟守住長安城南陳惕才有在雍州立足的本錢,否則再多的東西都是給別人做嫁衣。
十天左右的功夫,三萬大軍直接從西滬開赴藍田。藍田大營的魏襄看著北邊像一群土撥鼠一樣的西滬大軍,不由得翻閱起長安敗軍留下的冊子。
相互比對著冊子上的內容,魏襄知道長安挖壕溝的防守方法就是從西滬學來的。不過他們雖然接受了教導,但是學費沒交足。看著北邊土木作業的軍隊,魏襄趕緊讓副官畫下西滬大軍挖壕溝的圖樣。
雖然看起來不清不楚,但是有了這東西,自己也能好好調整一下,免得以後被人家抹了脖子都不知道人從哪裏來的。兩邊的大軍誰也沒有擅自開啟戰端,畢竟現在作戰的方式已經不同於之前的冷兵器了。一旦指揮官指揮失誤,那死起人來,都是一片一片的。所以沒有周全的作戰方案,大家一般都僵持著等著對麵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