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雷聲,響徹在整個地間,仿佛是雷神的暴怒一般!
“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不行,這樁婚事是我當年和靈蘭家主,靈蘭正指腹為婚而定,容不得你不答應。”
“我從未答應嫁給他,當時我並不能做任何決定,一切都是你答應的,要嫁你嫁。”
“轟”!
又一聲炸雷的聲響。
“放肆!我是你爹,我既然生了你,那你就要聽我的。”
“我不能嫁給他,因為……我已經有了那個人的骨肉。”
門外,雨,終於落了下來,伴隨著雷聲和黑夜,這場雨下的讓人恐懼。
“什麼?又是那個人!你竟然已經和他……”
“是的,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這輩子,除了他,我是不會再愛第二個男人的。所以爹,我是不會也不能嫁給靈蘭城的。”
“那就不要讓這個孽障出世,那個人的孩子,是絕不能和我們宋家有任何關係的。”
“不行,我是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孩子的,即使你是我的父親也不行,否則,我會讓你後悔這麼做的。”
“你……靈蘭城儀表不凡,修為不淺,加之他是靈蘭世家的少主,又對你心存喜愛之心,你嫁給他,日後肯定會成為靈蘭主母的,這樣不比你跟著那個人好?我是在為你著想,你怎麼就想不通呢?”
“為我著想?為我著想就不應該逼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我看你是想借助靈蘭世家的實力和地位,來抬升自己罷了。”
“住口,孩子不能生出來,你一定要嫁給靈蘭城。”
“爹,如果你一定要逼我的話,那麼我就隻有一死了。但是他過,會在一年後來找我的,如果他找不到我的話,那麼,宋家的覆滅之日也就到了!”
“你在威脅我?”
“不,你麵對過他,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深淺,他是有這個實力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了整個宋家的,不要忘了,你身上流的是宋家的血。”
“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姓宋的,但我是絕對不會傷害腹中的孩子,也絕對不會嫁給靈蘭城的。我會讓靈蘭城自願放棄這樁婚事的,你放心吧。”
“那麼你還是決定要等那個人了?”
“是的,我要等他回來。”
“也許他隻是逢場作戲而已,如果他不回來了怎麼辦?”
“不會的,他了,他一定會回來的,回來明媒正娶把我接過門的!”
“你可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可是….”
“我不在乎,隻要他愛我,我就知足了,
“唉!但願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是的,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老者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來。那女子呆呆的看著門外,也不知道她是在目送父親的離去,還是在看門外的雨夜,又或是在回想一些其他的事情!過了一會兒,隻見她收回目光,微笑著撫摸著腹部。
“子風,你父親一定會回來接我們的是不是。”
攤開右手,那是一塊雕刻有精美紋路的玉墜。那是那個人走時送給她的。
她又把頭抬起來,看著門外,那目光充滿了淒離與哀怨!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兩相和,
共賞雲海飛虹!”
淚,終於從那雙幽怨的眼眸中劃落下來!
心中所念事,誰又能解?
十年後。
風,從他身旁吹過!
那一頭沒有束縛的長迎風飛舞。
在這片空曠的草地上,並沒有其他人。在他的麵前大約一丈的地方,有一根稍有彎曲的樹枝。那是他自己放在那裏的。
沒有動,隻是慢慢的,風起了變化。逐漸開始環繞著他的身體旋轉。
過了一會兒,以他為中心,風旋轉的度開始加快!
他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不怎麼有神采的的眼睛,好像是被無數的未知給遮住了他這個年齡本該擁有的真無邪。
“風引!”
突然,風隨著他的聲音,再次改變了方向,那風好像是從他的腳下出一樣,向上而去,把他的頭吹的根根直立。
“靈動!”
變化再起,隻見在他前麵的那一根樹枝,起先開始顫抖,接著便搖搖晃晃的開始上升,等它升到半空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懸浮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直上!”
聲音出後,樹枝又有了變化,隻見本來是懸浮著的那根樹枝直向他飛了過來。
看到樹枝飛過來,他表情平靜,雙腳點地,借力向上一躍,那落腳點正好是樹枝上。
眼看他就要落在飛來的樹枝之上,但這個時候,遠處飛來一塊石子,正好打中他的頭部,把他一下子打落在地,而那根樹枝也掉落在地上,風,停了下來。
“石子風,你這野種,敢偷學我宋家修行之法。”
不遠的地方走出一男一女,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比石子風稍大幾歲。那男子身著一身白衣,一副公子外表;那女子身著一身黃色衣裙。他們都有著較好的相貌,還有幾分相似,而這話的,是那個女的。
聽到辱罵,石子風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站起來,輕輕拍打一下粘在衣服上的泥土,轉身要走開。
“站住,我在跟你話呢,你怎麼不話?你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要不就是嘴也啞巴了吧?”
雖然擁有美麗的外表,但是,那女子的話語卻充滿了尖酸刻薄。
石子風依然沒有回應,仿佛她罵的不是他一樣,隻是在走自己的路。
“你…你這不識好歹的野種,連你母親都不管你了,你還賴在我們宋家,竟然還偷學我宋家的修行之法,今既然被我們現了,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聽到這句話,他停了一下,但是他們卻看不到他的臉上到底有什麼表情。隻是停了很短的時間,他又繼續向前走。
因為他的無反應,女子顯然被激怒了。
她手掐劍訣,右手向前伸,念了“靈動”,隻見她手腕上的那隻精玉鐲子從她手腕上飛了出來,然後就向石子風的方向飛了過去。
石子風沒有閃躲,他也閃躲不開,他的道行,隻是一些膚淺的皮毛而已,根本不能與那女子得到宋家真傳的修為相比,所以他還是向前走著。
毫無懸念,玉鐲重重的打在石子風的後背,他被打趴在地上,看到了這樣的結果,女子很是得意,但是她卻不滿意,依然驅使著玉鐲打著石子風。
在她旁邊的男子絲毫沒有製止的意思,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像石子風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一樣。
那女子下手重,玉鐲每一次打到石子風的身上都是不留情,但是那石子風卻沒有叫痛,也沒有求饒的意思,隻是一直在趴那裏,咬著牙,忍受著身後的皮肉巨痛,今年,他才九歲。
看到這裏,女子倔強的想,我就不信你不求擾,就這樣,下手又重了幾分。
石子風背後的衣服被打爛了,爛掉的衣服連著血肉,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打的暈死過去了,但是石子風卻依然一言不,默默的承受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長劍飛過,直削那隻打著石子風的玉鐲。
“當!”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後,那玉鐲被擊的倒飛回去,那操縱玉鐲的女子急忙收回飛回的玉鐲,旁邊的男子也是一驚,同時向長劍飛來的方向看去。
那長劍在把那玉鐲反擊回去之後,在半空中繞了一個圈,又飛回了它主人的劍鞘內。
“子風,你沒有事吧?”
長劍的主人在收回長劍後,如一陣風一樣來到了石子風的身邊,把長劍放在地上,扶起他關切的問。
那是一個女子,一個年紀大約在十六七歲,麵目清秀的女子。
“謝謝然姐,我沒有事。”在聽到那個叫然兒的女子的聲音後,他終於笑著回答,不過這時的他,卻很狼狽。
“還沒有事,你看你後麵,都沒有一塊完整的皮了。”
看到此時的石子風,那個女子急得都快哭了。
“宋睜,你下手也太重了,你看你把子風都打成什麼樣了。還有宋林,你竟然也不製止。”她轉過麵龐,怒聲斥責兩人。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然妹,不是要閉關三個月嗎,怎麼才兩個月就出來了?看你一身修為又精進不少,能得到爺爺他老人家的親自指點,做哥哥的真是即羨慕又替你高興啊。至於和子風,這完全是一場誤會,睜妹看到子風在這學習禦劍之道,一時性起,就和子風過了幾招,隻是不心下手重了點。”宋林違心的笑著道。
“不心?子風隻是會一些皮毛而已,你竟然好意思切磋?我明明看到她在毆打子風。如果不是我出關早,恐怕子風都被你們打死了。”聽到宋林如此的解釋,宋然沒好氣的揭穿了他。
“算了然姐,我沒事的。”石子風在一旁勸慰。
“哼!他偷學我宋家的修行之法,正好被我和哥哥在此修煉看到了,我出手教訓教訓他,你這麼關心他,莫非,這法決是你偷傳於他的?”宋睜也不甘示弱的出口相駁。
“是我教的又怎樣?他是如煙姑姑的兒子,身上流有宋家的血,為什麼不能學習我們宋家的修煉之法?”宋然針鋒相對。
“如煙姑姑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兒子來看待,這個魔道中人的兒子,根本沒有資格來學習我們宋家的修行之法。從到大,你一直都對他那麼好,我看你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看是你兄妹兩個吧,不要臉的狗男女,親兄妹兩個竟然學那種邪魔外道的修煉之法,還有臉在這修煉,心我告訴爺爺。”宋然鄙夷的道。
“你…不要以為爺爺寵著你就可以在我們麵前作威作福,今我連你一起教訓了。”話音剛落,她再次祭出了她手腕上的那隻玉鐲,方向直指宋然和石子風,那鐲子就是宋睜的法器,是用精玉煉化而成。
“教訓我?還不知道誰要教訓誰呢!”看到宋睜出手了,宋然不屑的冷笑,這時,她雙手變化法決,放在地上的長劍閃電出鞘,直奔那玉鐲而去。
兩件法器在半空中相碰,那宋睜就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因為她知道自己雖然不如宋然,但也絕對不會差到這個地步,一交手,就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僅僅閉關兩個月,按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增長的,看來爺爺還是很偏心的,不知道又傳了什麼厲害的修煉方法給她!
就這樣,她越想越氣,不能專心的操縱玉鐲,沒過多久,玉鐲就被打落下來。
緊接著宋睜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是那把長劍卻向宋睜飛來,這時候的宋睜已經是強弩之末,被嚇的花容失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綠色的光芒從側麵飛來,打在了宋然長劍的劍身上,這才把長劍打的方向給改變了。
是宋林出手了,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話,也一直沒有出手,就是要看看那把劍是否是他想的那樣,結果那把劍正是宋家的三件傳家寶之一。
“果然不同凡響,沒想到爺爺竟然把驚虹傳給了然妹你,可見爺爺是多麼的看中你啊,真是可喜可賀啊。”宋林再次笑著祝賀,隻是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似是一種恨意。
宋然沒有理會,她其實並不想傷害宋睜,她隻是要嚇一嚇她,可宋林這麼一出手,就好像是她真的要殺宋睜一樣。
宋然沒有話,隻是瞪了他一眼,轉身扶起石子風往回走。
看著兩人的背影,宋林的表情慢慢變冷,那犀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而宋睜的眼中則滿是怨毒。
“怎麼樣?疼嗎?”宋然一邊給石子風上藥一邊關心的問。
“沒事的,有你包治百傷的靈藥,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石子風笑著打趣。
宋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還呢,宋睜下手那麼重,如果不是我出關早,你恐怕就被她給活活打死了。”
石子風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的:“怎麼會被她打死呢?我現在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弄清楚,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的。”
“你還在想著要見如煙姑姑啊?她也真是的,閉關都快十年了,竟然都不見你,害的你這些年一直受人欺負。”宋然也替他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