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額頭,觸感滾燙。
好在現在人醒了,燒也退了不少。
王媽輕柔地將溫故扶起,“溫小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語氣極是心疼。
溫故的雙眼空洞,淚痕為幹,又“嚶嚀”一聲,抱著她哭了起來,小小的身軀蜷縮在王媽的懷裏,一抽一抽地顫抖著。
王媽也不忍心,一下一下地拍著溫故的脊背,“溫小姐,不哭了。”
是不是.想秦先生了?她心裏有了較量,卻不知道這較量錯得離譜。
波士頓,夜晚十點。
秦蘇墨立於別墅的落地窗前,身影淡薄模糊,仿佛從雲端處踏月而來。
盤旋蜿蜒的高架閃爍著點點星光,與車水馬龍的喧囂連成一道道明暗相間的線。市中心的大廈依舊霓霓閃耀,幾十層的高樓鼎端垂著巨幅廣告,每幾秒鍾便更換一次,從華爾街的金融巨鱷,再到世界各地的當紅明星,璀璨亮麗,光怪陸離。
今日時代雜誌的封麵,秦蘇墨西裝筆挺,麵容俊朗。
他立於窗前,沉著眸子,腦海裏盡是那通電話在回響,“秦先生溫小姐她又生病了,您什麼時候回來呢?”
抿了抿嘴,將行程改了個徹底。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溫故總能影響到他,夜涼如水,心亂如麻,秘書心驚膽戰地看著秦蘇墨的臉色回話,“先生,現在已經沒有去x市的航班。”
“去slue。”
沉默片刻,秦蘇墨淡淡地開口。
slue,秦家在美國的私人機場,秘書點了點頭,立即備車,不敢再多作猶豫。
秦先生為了那個溫小姐,難得坐一次私人飛機,還是在深夜時分。
“秦先生,您可算回來了。”
王媽開門,又驚又喜,“會議不是還要開許久?”
秦蘇墨睨了她一眼,王媽自知言多,便閉上了嘴,良久,他開口問道,“她怎麼樣。”
那個她自然是溫故。
“剛剛睡著,過會我正打算去送藥呢,醒的時候嫌苦,愣是沒喝。”王媽舒了一口氣,“先生回來就好,溫小姐這幾天總是在哭,我們也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哭?
秦蘇墨英挺的眉毛皺了皺,“怎麼?”
“興許.是想你了吧。”
他的脖頸一僵,想他?嗬。
“我自己去看看。”秦蘇墨的麵容陰沉,“把藥給我。”
王媽見狀,本欲再關照幾句,現下也隻能將話收得緊緊的,退燒藥,止咳藥,羅列得清清楚楚,“麻煩先生了。”
他不語,隻朝邁向寬大的樓梯。
推開臥室的門,溫故正偎在床上,看樣子睡得很不安心,眉毛緊緊皺著,雙手也不放鬆。
不知道為何,秦蘇墨歎了口氣,才出去幾日,就將自己折騰病了,總是這樣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