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喝下去,真的會醉!醉了就麻煩了,現在的情況和她想得不一樣,密閉的包廂,十五層樓高,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來來往往。
溫故一個人涉世未深的丫頭片子,絕對應付不了王百五,萬一把自己搭進去,那她就害慘了人家小姑娘。
沈非瑜心裏著急,表麵上卻裝作鎮定。
“別回家了,房間大著呢,夠我們三玩了。”
王百五的嘴臉畢露,笑眯眯地摸著下巴,“沈非瑜,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既然來了,還不如痛快點。你到位,我的廣告自然也到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帶個人來,是什麼意思。”
沈非瑜盡量克製住想打他一巴掌的怒火,“王總監,咱能好好說話嗎?”
溫故聽著聽著,便覺得腦子忽然變得糊裏糊塗,眼前的場景也氤氳起來,王百五和沈非瑜之間的氛圍,似乎變得不太愉快。
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她很想告訴沈非瑜自己現在有點難受,但又覺得打擾人家說話也不好,便隻能忍著,直到身上開始燥熱起來。
“你他媽好好打量一下自己,我肯睡你,給你資源就很不錯了,還裝模作樣做什麼?”王百五也懶得再裝下去,“你衣服都脫多少次了?還在我麵前裝矜持。”
沈非瑜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是,她是拍過那些照片,但都是為了弟弟和媽媽,不代表從此以後都任人踐踏。
“老子不稀罕你的廣告。”她瞪著王百五,一字一頓地說道。
沈非瑜起身,“溫故,咱們走。”
溫故卻沉著腦袋,怎麼都走不動。
“怎麼了?”沈非瑜才覺察到不對,見王百五就笑著坐在椅子上,一臉陰險,頓時怒火中燒,“你他媽下藥?”
難怪一開始就把果汁遞給她,擺明了要給她喝的,結果誤打誤撞,被溫故喝了。
媽的王百五,這種下流的招式都用的出來,幸虧帶了溫故,不然她今天無路可退。
她咬咬唇,氣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幸虧你媽個頭。
現下卻又是另外一個麻煩——溫故替她背鍋,現在整個人神誌不清。
“你走呀,走了我就把她丟給三樓那一群鴨子,反正藥效發作,總得有人替她解了是吧。”
三樓那個俱樂部,沈非瑜有所耳聞,都是被酒店特殊培訓過的高級男公關,玩得很開。
“滾你媽的。信不信我報警?”
王百五聽了之後,不屑一笑,他有膽子下藥,就有膽子封口,警局的關係網,又不是沒有,會怕她的威脅?簡直可笑。
沈非瑜也不多說廢話,直接拉著溫故走,就像當日她扛著醉了的她一樣,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卻被王百五用力地拉了回來。肥膩膩的一雙手扯著自己的胳膊,“今天你們兩個是別想離開了,總得留下一個,沈非瑜,你自己看著吧。”
朦朦朧朧之間,溫故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喃喃地喊著,“救命.”
在沈非瑜和王百五拉拉扯扯之間,手也不忘在摸索門把手,又用力地錘了幾下,“有人嗎有人嗎。”
力氣卻越來越小,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弱。
王百五直接踹了她一腳,“滾一邊去。”
溫故整個人縮成一團,吃痛地緊緊皺著自己的眉毛。
沈非瑜見狀,腦子一熱,抄起桌上的酒瓶就往王百五的頭上砸去。
見王百五虎背熊腰的身體順勢倒下,那一瞬間,她的眼前也閃過一陣恍惚。
無數個念頭在腦子裏浮現又消失,沈非瑜愣住,隻呆呆地看著一切,根本來不及反應什麼。
資源飛了,打傷人了,出事了,要坐牢了?
不管了,她急匆匆地沉了幾口氣,踢開躺在地上的王百五,帶著溫故離開這片危險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