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羨。”
“她是誰?”
“你忘了,以前我們喝的雪碧,上麵都印著她的照片。”
這樣一說,倒是有點印象。
顧然思來想去,這個名字,好像在圈子裏聽過,雖然他是不太懂,但近幾年的風頭都被新生代的小年輕搶去,何羨早就過氣了。
趙開七三年未接觸過外界,自然不知道更新換代的速度。
顧然咳了咳,“行唄,不就是個何羨。”
“謝謝老大。”
顧然咬咬牙,氣不打一處來,他拍了拍趙開七的頭,“不許你跟我客氣。”
“對不起。”
他又拍了拍他的頭,“不許你和我道歉,怎麼和溫故似的,真是。。”
溫故?
顧然愣住,他方才,是不是提到這個名字了?
趙開七也跟著愣了愣,良久,他弱弱地開了口,“其實我剛才就想問了,溫故現在還好嗎?”
顧然卻是一副不怎麼願意提的樣子,現在更是臉色全變。
“小結巴怎麼了?被那些人帶走之後,到現在,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
當年他可是拚命護著啊.將自己都搭進去了,就是為了保住她。
“那些人?”顧然皺眉,“哪些人?”
趙開七的神情驟然變得非常落寞,沉默許久,才如同擠牙膏似的,澀澀開了口,“我都沒臉說,幾年來一直憋在心裏,都成了好大一個疙瘩。”
“當初突然出現了好多黑衣人,想要帶走小結巴。我打傷了其中一個,自己也因為流血暈了過去。我眼見著她哭著喊我的名字,拚命掙紮著,還是被拖上了車。我我真沒用,從前就總愛欺負人家,好容易替她出一回頭,可,可還是。。”
“…”
黑衣人?拖上了車?
“開七,你怎麼,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呢?”
顧然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情緒說出這句的。
他的腦海裏隻斷斷續續地回蕩著趙開七的話,溫故,是被人帶走的?不是自己主動離開的?
原來,她不是因為紀淮而拋下了朋友。
可蘇知新明明告訴他,溫故知道了紀淮和她的感情,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所以選擇自私地逃避,離開。
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該信誰?
“我,我一直都沒臉提,我怕大家怪我,我也怪我自己。當時怎麼就不多用點力氣,明明再堅持一下,一下就好。她,她就不會。。”
趙開七的語氣哽咽。
所以,不是蘇知新說得那樣,溫故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她為什麼不解釋呢?
顧然又愣愣得重複了一遍,“為什麼不早點說呢,為什麼不呢。”
“老大,三年,你從未來看過我,要我怎麼和你說。”
趙開七的語氣忽然變得僵硬,表情驟冷,沒有什麼溫度,眼睛卻像抹了層灰似的。
顧然的腦子裏隻傳來一陣一陣的“嗡嗡”之聲,他失神落魄地看著開七,“對不起。”
這次,終於輪到他道歉。
是了,自己從未去看過開七一次,又憑什麼不該道歉?
帶著自以為的仇恨,誤會了那個女生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