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給人家自由,天大地大,隨便跟個人都比你強!她年紀輕輕,又白又乖,應該會有不少人追吧,你知道學校裏的男孩子,都——”
話還未說完,纖細的脖頸被一股力量桎梏住,隨即身子被狠狠地甩在了牆上。
突如其來的狀況,沒有人會預料得到,暴怒之下的秦先生,竟半分情分都不放在眼裏。
那些尚保留了些許神誌的人,匆匆給沈公子打了電話,不然無法想象後麵到底會發生什麼。
霍雲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秦蘇墨掐著她的脖子,隱隱約約,一圈一圈泛著紅印。
“我從來不對女人動手,但不介意在今天破格一次。”
多可怕,即便是這樣,聲音卻還涼颼颼的,淡然得仿佛像掐著一個事不關己的人。
卻令人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
從未見這個男人這般模樣,就像失了控的獵豹,一招一式,隻奪人性命。
“秦蘇墨,你還有沒有人性?沒有我,溫故會比現在慘一萬倍!不求你多感激我,可我卻是沒想到,你不僅遷怒我,還拿我開刀。”
霍雲杉幾近於嘶吼地開了口。
“人到底在哪裏?”
“我真的沒把她藏起來,我要是藏起來,就不會接你的電話了!”
“那麼,我現在更傾向於你把她弄丟了。”
霍雲杉的眼淚都快憋出來,眼前的秦蘇墨根本不講道理,他把那套對付政商界的強硬手段用在了她身上,這真是她從未預料得到的事。
冷笑一聲,“秦蘇墨,不如就當我們十幾年的情誼都作罷,你這種人,溫故不適合認識你,我也一樣。”
秦蘇墨微微波動了一下眉眼,終於鬆了幾分力道。
霍雲杉得了空隙,終於放大了聲音,“你以為我願意找不到她?你能不能用腦子好好想一想!”
衝動,從來都不符合他做事的風格。
但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想到,他又一次找不到溫故,很、想、殺、人。
“對不起。”
霍雲杉一陣一陣地咳嗽,耳畔傳來他一句道歉,她不屑,抬頭,冷冷地拋出幾個字,“不必。”
霍家,秦家,都派了人去找溫故。
沈寂匆匆忙忙趕到的時候,霍雲杉正垂著臉,坐在沙發上,脖子處的痕跡仍舊清晰。
秦蘇墨抱著雙臂靠在窗邊,麵容似一汪死水深潭,兩個人皆低著頭,保持詭異的緘默。
又是一個發瘋的。
不過不是秦蘇墨,而是沈寂。
他亦像隻暴怒的獅子,直接朝著那個烏黑精致的男人衝了過去,對準那張如同藝術品一般絕美的臉,狠狠地打了幾拳。
“我去你媽的,你敢對雲杉動手?”
霍家又是一陣心驚膽戰地騷動。
有人蠢蠢欲動,試圖去勸架。
霍雲杉倒是冷靜,“別管,讓他打,秦蘇墨活該。”
秦蘇墨真的沒有反擊,隻是站在原地,任由沈寂的拳頭落下,直到啐了幾口血,連嘴角染著鮮豔的血漬。
他不甚在意地用手背抹去,眼眸在那一瞬間收斂,“打夠了,解恨了?”
沈寂停下動作,喘著粗氣,“我警告你,你再敢對霍雲杉怎麼樣,我就敢對你怎麼樣,不要覺得我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