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知道秦蘇墨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又在心裏罵了他一頓,小聲嘟囔,“誰吃醋了。”
也不管他,先往嘴裏送一口蛋糕。
舌尖甜得發膩,滿是巧克力的香味。
他忍不住揉一揉那個別扭又白淨的臉,很好,這幾天耀武揚威,養尊處優,又稍微圓潤了些,整個人的氣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溫故微微擋開,“討厭。”
隨便她怎麼對他不滿意,反正,秦蘇墨的心情倒是不錯,他笑笑,拿著蛋糕盒子在指尖轉來轉去,有些好奇,這有什麼好吃的?每次溫故一口一口,永遠都是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
嘴角還隱隱約約沾著巧克力粉,自己卻渾然不知。
秦蘇墨將溫故的臉掰過來,力道有些大了,她皺了皺眉頭,“幹什麼?”
“臉上髒了。”
髒了?
那就擦掉啊。
“給我紙。”
抽紙就在秦蘇墨伸手就能夠到的範圍,他卻當做沒看見似的,“沒有。”
溫故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想多說什麼,起身,打算自己去拿。
可是,來不及有什麼反應,就被他用力壓了下來。
氣息熾熱,卷攜著淡淡的煙草香味,鋪天蓋地地傾瀉在她身上,就像忍耐了許久,繼續發泄的狂獸。
溫故蹬著腿,嗚咽地掙紮著。
唇齒大概糾纏了有三分鍾之久。
眼前才漸漸亮堂起來。
溫故揉了揉嘴巴,竟有一種火辣辣地疼。
“現在幹淨了。”秦蘇墨轉過身,抹去唇角被沾染上的黑色粉末,“還挺甜的。”
溫故又羞又氣,連東西都不吃了,直接上樓。
秦蘇墨果然無恥不要臉。
管家向來識時務,方才溫小姐和秦先生單獨在大廳的時候,老老實實不出來煞風景,現在聽見樓上傳來關門聲,這才饒了出來。
輕聲咳嗽一下,“先生。”
“嗯?”
“其實溫小姐真的很在意,隻是不願意說而已。”
“什麼?”秦蘇墨側過頭。
“那個——”他指了指電視屏幕。
正直播大婚進程。
市長千金依舊是一張精致美麗的臉,鼻子倒是像剛哭過似的泛著紅,卻倔強地忍著,竟有幾分強顏歡笑的感覺。
想來也是要嫁人了,心情複雜,大眾很容易理解。
“她在意的東西有很多。”秦蘇墨將電視關上,對那個耀眼的女人似乎半點沒有什麼感觸,隻是淡淡地開了口,“她想要的,我全都會給她。”
秦先生對那個女孩子,真是沒的說。
“張惟禮。”
秦蘇墨忽然喊了管家的大名。
他正感慨著,一個激靈,忍不住緊了緊自己的雙手,交叉在胯骨正方,“先生,有什麼吩咐?”
“你告訴她的?”
關於市長千金和秦少的陳年舊事,也就常年在秦家工作的人知道了。
不然溫故就像吃了火藥似的,對他冷嘲熱諷,整個人心態似乎都不太對了。
“呃。”管家心虛地點了點頭,“是,是的,我就是順口一說。”
可他完全有理由。
“順口一說?”
男人微微挑起俊秀的眉。
其實秦蘇墨隻是隨意地看了他一眼,竟被人誤以為帶著審問的意味在裏頭,也不怪管家想太多,秦少這個態度,捉摸不透,看不出情緒,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