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特意來一趟,她不能像秦蘇墨這樣——沒!禮!貌!
“交給王媽那些人就是了。”
溫故的手最近這幾天是不是特別閑?一會兒是想當個“文物修複師”,一會兒又想磨咖啡。
其實要是真的手閑,秦蘇墨不介意她多摸他幾下。
溫故“哦”了一聲。
從書房出去是要了他半條命不成?
這樣一想,更生氣了。
雖然咖啡不會磨,但飯還是會做的。
溫故為數不多拿得出手的,就是廚藝了。不到四十分鍾,四菜一湯就完成了,再加上王媽打下手,又幫忙做了幾道菜。
香味直接飄到了二樓,霍雲杉急匆匆地跑下來,感慨道,“好香呐,溫故,原來你這麼會做飯。”
“是不是秦蘇墨平時都虧待你,不給飯吃,所以你隻能自食其力了,天啊他這個禽獸!”
這句話自然是亂說的。
聲音大到在書房都能隱隱約約聽見,秦蘇墨翻過一頁書,考慮要不要打開大廳的視聽監考係統,可轉念一想,要是被霍雲杉發現,少不得又要罵自己變態什麼的,還是留給她們兩個人空間,再說,他倒也不想聽霍女士又怎麼在溫故麵前顛倒是非地抹黑她。
於是,繼續看書。
溫故將燉的排骨湯放到餐桌上,聽到霍雲杉的話,居然當真了。
“他怎麼會不給我飯吃?”
整個廚房的人都聽溫故調任,想吃什麼就會有廚師專門替她做什麼。
做人要摸著良心呐,雖然這幾天在和他鬧別扭,但他一直對她都很好啊。
以前她吃不慣西餐,什麼奶油蘑菇湯,鵝肝鬆露,法式焗蝸牛,聽說都是米其林的水平。可那個時候環境還很陌生,不習慣也不敢和人說,每次都是硬著頭皮吃掉,不想浪費。
然後被秦蘇墨看出來了,從那以後,三餐便按照她的口味來。
所以,溫故撓撓頭發,“秦蘇墨沒有不給我飯吃啊。”
霍雲杉見她回答得一臉認真,“傻子,我逗你玩的。”
“誒,這樣啊。。”
溫故木木地點了點頭。
這個樣子,走到大馬路上十有八九會被人騙,也難怪秦蘇墨對她的安全把關得特別嚴格。
溫故是不知道,基本上她出去上學逛街和朋友玩,身後都是有保鏢跟著的。
霍雲杉也旁敲側擊提醒過,“你也不能一直都這樣吧。”
那人卻告訴她,“有我在,她不需要擔心什麼,隻做自己就好了。”
言下之意,她再笨也有他護著!用不著改變自己的性格!
霍雲杉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羨慕溫故,能夠被人這樣周到地保護著,人生沒有挫折。
至少她一路走來,不是沒有艱辛,一個女人在政商界打拚,身後又是霍家那麼重的頭銜,多少是凶險不易的,可她卻沒有人在前麵遮風擋雨。
“雲杉姐,你怎麼哀聲哉道的。”
“你這個詞倒是用著文縐縐的。”
“誒,我以為你剛才心情不好來著。”
“怎麼可能,小溫故替我做飯,我高興都來不及。”
菜色誘人,連一貫控製身材,對飲食要求很高的霍雲杉都忍不住先動了一筷子,簡單的土豆絲被炒得酸酸甜甜,她一下子胃口大增,想吃三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