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被劈頭蓋臉地罵傻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不簽名就不簽名,態度怎麼那麼差。”
看樣子,那些新聞都是假的,都是營銷出來的好形象。
“我態度就是差,怎麼了?沒看到我這人脾氣不好,你上趕著被罵,這不就是活該嗎?”
什麼是耍大牌,溫故現在大概知道了。
其實她剛才的聲音很輕,本就是吐槽給自己聽的,奈何餘自華的聽力還算不錯。
她隻能在心中暗戳戳地鄙視了一下。
“我不要你的簽名了。”
轉念一想,她也用不憋著,站在這裏白白被人罵啊。
秦蘇墨就在現場,她怕什麼?
趕緊為虎作倀一下。
於是,溫故臨走之前,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道了一句,“以後顧然肯定比你火,有什麼了不起的。”
餘自華耳朵本來尖得很,尤其對顧然的名字敏感得不得了。
“你回來,你說什麼?”
當著他的麵誇顧然,無疑就是用汽油滅火。
溫故見他一副青筋暴起的怒樣,一下子就開始慫了。
“我什麼都沒說。”
“你當我耳朵聾了,還什麼都沒說呢。”
她以為這樣的場合,餘自華也隻能過過嘴癮,罵她一頓罷了。
可溫故卻沒想到,自己被潑了杯紅酒,正朝著臉,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就覺得從頭頂濕漉漉地流下了黏膩的液體。
“我餘自華就算再不紅,也不是你這種十八線的野雞貨可以隨便評價的。”
他身後可是星光娛樂,圈內大公司,好歹是有底氣的。
“這杯酒,就當是我替你卸了這個豔俗浮誇的網紅妝,回去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再說話。”
餘自華潑完了酒,還覺得不解氣,又冷嘲熱諷了幾句,“也不知道你睡了誰才拿到邀請函的。”
“還有那個顧然,都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牛鬼神蛇,還想紅呢?簡直可笑。”
溫故胡亂地擦著臉,酒水混著粉底液和眼線眼影,黑紅黑紅,基本上,好好的妝容花得都差不多了。
她怎麼又那麼想哭啊。
但是,不能哭。
生氣的時候,當然要告訴別人她很生氣啊!
於是,溫故終於硬氣了一回,她把手上的蛋糕,砸在餘自華的身上,杜嘉班納的西裝,一下子就髒了。
“是,是你先潑我的。”
她砸完蛋糕也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些了,紅著一雙眼,可整件事,她又沒有錯。
這西裝是向品牌方借的,要是不能完璧歸趙,就成了誠信問題了,以後頒獎典禮,再出借的可能性就一下子就低了。
總不可能穿那些low貨走紅毯吧!指不定被同行如何嘲笑呢?
餘自華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雲密布,簡單的“憤怒”遠遠不能夠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不介意對女性動手的,即使現在這樣的情況,他還是有充足的理由,比如——遇到了瘋子。
興許還能引來大佬們的注意,自己的存在感又被提高了一些。
想到這裏,餘自華甚至打算把事情鬧大,自己也是正兒八經被邀請過來的,怎麼說,場麵上也得過得去,不然宴會的主人便顯得有些招待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