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七誠如沈非瑜所說,在花廠竟日和一些老大媽廝混在一起,他個子高,年紀小,手長腿長,力氣大,又結實,深得中年婦女喜愛,幾乎每一個上了年紀的,都把他歸為選擇女婿的標準之列。
這輩子估計是沒有那麼多女人圍著了。
於是他自鳴得意,“我媽還覺得我以後討不到老婆,這不,那麼多人想和我處對象!我還真他媽搶手。”
“你是說,有大媽想和你處對象啊?”
溫故歪著頭,疑惑又驚訝地問道。
程清池“噗嗤”一聲笑出來。
趙開七的臉色不太對了,當即翻了個白眼,“你白癡啊,當然是她們的女兒!”
“王嫂張嫂劉嫂把我的照片給自己閨女看了以後,嘖嘖,她們就鉚足了勁兒加我聯係方式,大概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我現在每天和不同的女孩子嘮嗑,別提有多開心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溫故正色嚴肅道,“她們都喜歡你,你卻不認真地對待她們的感情,到處撒網,會傷女生的心,專一點行不行?”
趙開七這種腦子是想不到這個層麵的,但說他是渣男,也還不到那種程度。
“我就嘮嘮嗑啊,又不騙財騙色,我哪裏到處撒網啦,我都沒打算捕條魚上來。”
“交朋友還不行了,你管我你管我,略略略略略。”
趙開七向溫故發射一招瘋狂吐舌頭的技能。
程清池笑著拍拍她的肩膀,“你不要太當真。”
又壓低了聲音湊過去,“開七說著玩呢,他也就這會兒在你麵前過個嘴癮了。其實隻要有女孩子跟他示好,他就發冷發汗,全身都在哆嗦。”
溫故覺得好玩,也就不揭穿趙開七了。
他仰著頭,繼續吹牛b,“那種感覺真是美滋滋,老大都沒我美滋滋。”
是哦,說到這個,顧然最近是真的很忙很忙,忙到沒有時間和他們這些人插科打諢。
畢竟,明星嘛,
非瑜姐好像也同樣如此。
不過說來也奇怪,兩個人分明合作了一部戲,現在反而各忙各的了,關係越來越遠了。
問沈非瑜顧然的事,她沉著麵容搖頭,劈頭蓋臉一句,“不知道!”
問顧然沈非瑜的事,他亦不屑地回應,“你問她去呀,問老子幹什麼。”
總之,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又吵架了,氣氛微妙,很不對付。
溫故想,有時間再問問吧。
現在還是聽聽趙開七在那裏亂扯皮。
因為打入了中年婦女內部,他很得她們的真傳,將廣場舞練得如火純情,每個午休就會來一段兒,一邊旋轉跳躍我不停歇,一邊叨叨叨個沒完沒了。
溫故覺得,他可以直接當那個領舞的人。
“小結巴,你還有臉嘲笑我呢?你這個月業績達標了嗎?賣出去多少花了?我都不稀罕說你。”
談及這個,溫故真的笑不出來了,不僅笑不出來,還變得愁眉苦臉的。
花大媽規定,每個人每個月都要賣掉一定數量的花,不然就是業績不合格。
花廠還有一個很不人道的規矩,就是到了月末,所有人都會有一個排名,按照賣出去的數量多少規來決定。類似讀書的時候,按照考試名次選擇座位,考得越好,就越有資格先選座位,總之,好處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