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墨冷笑著拍了拍溫故的臉,完全玩弄於鼓掌之中,“既然你說沒有,那現在就試試好了,試試看,我說得到底對不對。”
她想逃,卻仿佛墮入了四麵都是高牆,沒有門窗,沒有梯子的空間,無處可逃。
出乎意外的,秦蘇墨這次極盡溫柔。
步步牽引,如水一般劃過,從頭到尾,刺激著感官和神經。
完完全全沉淪,溫故想從這樣的甜膩的漩渦裏掙紮出來,卻如著了魔似的,又被那種觸電般的感覺所占據。
他早就熟悉她的身體,她又何嚐不是?
甚至有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去迎合他。
“秦蘇墨…。”
她喃喃地喊著他的名字,天旋地轉。
他的聲音鬼魅沙啞,摩挲於唇齒之間,她想要的,他來給。
最後,溫故顫栗,失控,輸得徹徹底底。
秦蘇墨說得對,她並非如她說的那般“沒有”。
黑暗之中,他的體溫尚且炙熱,聲音卻沒什麼溫度。
“被我‘強迫’的感覺怎麼樣?”
溫故終於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比起以往的掠奪,又是另外一種羞辱她的方式。
秦蘇墨最終還是離開臥室。
這本來是他的房間。
現在卻不見主人,偌大的,空蕩蕩的,落地窗前的紗簾隨風飄蕩。
溫故死死地咬著自己的骨節,連落淚都無聲無息。
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隻覺得好像墮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洞裏傳來各種各樣古怪的回音。
四麵八方彙聚成一道道刺耳的聲調。
好像怪物在嗚咽低鳴。
要把她吞噬掉。
溫故害怕,掙紮,驚叫,終於醒了過來。
秦蘇墨並未睡著,淩晨,倚在窗邊抽煙,就聽到對麵傳來了哭聲。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推門進去。
溫故做噩夢了。
她的雙眼掛著清晰可見的淚痕,有些空洞,看見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撲入他的懷中。
死死地抱住秦蘇墨,將頭深深地埋進他的脖頸裏,“我好害怕…”
他忽然覺得心中的陰鬱被一掃而空,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背,“別怕,你隻是做噩夢了而已。”
可她還是哭著,眼淚鼻涕一大把。
看上去好可憐。
秦蘇墨大手抹去溫故的眼淚,將那張哭得髒兮兮的臉抬起來,“看看清楚,是我。”
女生終於有些清醒,慢慢地變成抽泣,情緒稍稍安定了一些。
“我不走,我陪你,嗯?不哭了,好不好?”
她發抖的身體趨於平緩,沒有說話,雙手依然摟在他的脖子上。
秦蘇墨輕輕抵著溫故的額頭,“乖,我們睡覺。”
睡覺?
其實剛才溫故自己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
床單至少有一半都是濕漉漉的痕跡,怎麼睡?
她光是看一眼,便覺得臉紅。
每一處都提醒她剛才到底有多狼狽,就像個灰溜溜的,任人宰割的小逃兵。
“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故將頭扭了過去,以為人人都像他這樣沒臉沒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