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畢飛聽到了她的名字,竟然露出一副得到“意外之財”的驚喜模樣。
“我是聽說你倆分了,有個叫宋茹惠的小娘們兒,大概是紀淮的朋友吧,說他過幾天要去找溫故,我猜,那個叫溫故的才是他現任吧。本來我是懶得費那麼大的勁,隻想堵一堵你這個前女友,他應該沒那麼無情無義,至少談過一場,總歸不能不管你。沒想到呀,得來全不費工夫。蘇知新,現在沒你的事了,你要滾就滾。”
畢飛笑著拍手,身後的小弟也跟著笑了起來,目光往溫故身上打量,直勾勾的,不懷好意。
“哥,她這身材板子,看著還沒有蘇知新帶勁。”
“閉嘴,能威脅到紀淮就好了,管她帶不帶勁。”
場麵跌入詭異的氛圍,五六個男人,圍著兩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
風依然簌簌地吹著,刮在人的臉上,又痛又冷。
幹幹淨淨的街道,除了這幾個,再無一人,灰敗的牆上落下枯藤老樹的影子,正和畢飛一樣,看著驚悚。
畢飛湊過來,調戲了溫故幾句。
她皺眉,忍不住將自己的下巴往後躲了躲,又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別過來。”
腦子幾乎是被恐懼占據了上風,她還來不及去消化“紀淮過幾天要去找她”這句話。
“我靠,連講話都不利索,是個結巴還是被哥哥我的氣勢嚇到啦?”
故意的,油膩膩的腔調。
蘇知新死死地咬了咬唇,直至泛著淡淡的血腥味,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故作冷靜地轉動了一下眼眸,“誰和你說溫故是他現任?又是誰在造謠我們已經分手,有我在一天,輪得到她什麼事?”
說罷,又用力地瞪著溫故,“你快點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姿色,成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日做夢。紀淮對你好,那是因為他對所有人都好,你別自作多情地以為他喜歡你,對你有意思,不過是因為我們兩個在鬧別扭,才讓你這樣的幺蛾子有機可乘。”
畢飛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喲,所以現在是正宮娘娘訓小三的嗎?精彩,真他媽精彩。”
“蘇知新,你是有多失敗,才會被這樣的小三插足呀?哈哈哈哈。”
她閉上眼睛,動了動喉嚨。
那些難聽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你趕緊滾一邊去。”
一字一頓,砸在溫故身上,她忽然明白過來,蘇知新到底想幹什麼了。
“紀淮的事就是我的事,但我不想讓別的女人知道過多關於我男朋友的消息。”蘇知新指了指溫故,“你讓她趕緊滾蛋,別在這裏耽誤時間。然後再講清楚,你們來這裏堵我幹什麼。”
畢飛雙手插著口袋裏,吊兒郎當地衝著溫故吹了個口哨,“哎,讓你滾,你聽見沒?”
溫故沒有多猶豫,隻想著趕緊跑,然後報警。
可結果,她剛轉身,便被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攔住。
畢飛笑得得意,臉上滿是一層一層的褶子,“蘇知新,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她要是跑了,報警怎麼辦?當老子傻啊。”
溫故忽然覺得事態很不好,她不知道前因後果,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想對她們兩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