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適應了一段時間,雖然沒有一開始那樣難受,但有時候,秦蘇墨還是會弄疼她。

求他,他卻不聽。

腦子混沌,意識不大清楚,腦子卻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哭著喊他的名字。

“蘇墨——”

從齒間艱難地飄逸出這樣一句話。

時間好像在一瞬間靜止,不再流動。

秦蘇墨突然停下動作,愣住,待聽清楚溫故喊什麼的時候,他在內心罵了一個髒字。

操。

簡直殺人於無形。

血管裏的血仿佛被擠壓得更加亢奮,分不清動脈和靜脈,隻知道他們好像交錯複雜地糾纏在一起,血液的溫度變得滾燙,下一秒就要衝破組織,噴湧而出。

女生柔弱無骨,那句嬌滴滴的“蘇墨”喚得他變得有些輕飄飄的,就像是著了魔障。

秦蘇墨掐著她的腰,隻想狠狠地告訴溫故撩撥他的代價。

後知後覺,她才得出結論——王媽騙人!

溫故後悔,哭腫了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後來他抱著她去浴室,溫熱的水裏,似乎又吻了她一次。

隻是這一次,他很溫柔,帶著食髓知味的欲罷不能。

溫故身體不好,好容易升起的體溫,沒過一會兒,便又變得手冰腳冰。

她喃喃地說冷,秦蘇墨皺了皺眉,抱回床上,又索性將她抱在懷裏,過了一會兒,沒聽她再抱怨,問道,“還冷嗎?”

男人的胸膛炙熱,令人貪戀,溫故又往裏鑽了一鑽,似乎是想迫不及待地抓住這樣的溫度,很快便暖了全身。

霸占著他的懷和手臂,秦蘇墨沒有辦法動,稍微動一下,女生便顯得不滿地哼哼,不讓他動。

秦蘇墨卻沒有半分怒火,反而享受著溫故這樣無意識的任性和依賴。

她這才迷迷糊糊地反應過來,有時候改一改稱呼,作用到底有多大。

哪怕是幾天前,溫故都不會這般“得寸進尺”。

王媽的話,她可算是明白了一點兒。

大家看秦蘇墨的臉色辦事,他高興,秦家上下都輕輕鬆鬆,他若不高興,那每個人都得提著一口氣。

高興不高興,很大程度上看溫故。

在他身邊的日子漸多,她似乎也知道要怎麼樣準確地抓住秦蘇墨的點。

溫故已經認命,不管怎麼樣,她逃不掉,跑不了。於是她總得明白,什麼才能讓自己過得好一些,讓糟糕的情況,變得不那麼糟糕。

虧,吃幾次就夠了。

秦少二十九歲的生日,照例在x市是很轟動的。

他並不想興師動眾,但總得給那些熱切等待許久,一年到頭就等著這一天,千方百計想攀關係的人幾個台階。

於是,觥籌交錯,紙醉金迷的市政廳,每一個彌漫著的空氣分子都仿佛流連於迷離的香檳和名酒,管弦樂隊輕緩優雅地奏著樂章,濃鬱的鮮花香氣散入每一個角落,落在達官貴人價格不菲的衣裙之下。

可溫故卻搞砸了原本恰到好處的氛圍。

她害怕人多的地方,本是坐在角落裏,不安地捏著裙角。

結果霍雲杉卻突然出現,當時她對她誤解頗深,又見這個女人的光芒實在耀眼,隻想躲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