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別人送給她的東西又轉送給自己。

秦蘇墨一瞬間真有些哭笑不得,但溫故又很認真的模樣,他接了過來,又放在手邊的裝飾杯裏,花開得妖冶,倒是很襯托現在旖旎的氛圍。

就是溫故身上是一股揮之不去的孜然味兒,有些煞風景。

尤其是她手裏還握著幾串,在秦蘇墨眼前晃了晃,“你餓不餓?”

“有點吧。”

“吃吧,我特意拿上來的。”

嗯哼,還算有點良心。

對於這種燒烤類的食物,秦蘇墨向來不感興趣,完全歸於毫無營養價值的垃圾食品一類。

但溫故念叨著,怕他餓了,又親手烤了拿給他吃。

秦蘇墨舉起一根,像是看什麼機密文件似的,眯著眸子審視起來。

還真是,從沒吃過,有些無從下口。

“快吃吧,很好吃的,再看下去,過會兒就要涼了,涼了肉就會變硬,口感就會變得很差。”

他動了動唇角,“喂我。”

溫故跺腳,這個人就知道在她麵前裝殘疾,小小的烤串兒都要找麻煩。

秦蘇墨見她羞怒的模樣,還挺賞心悅目的。

“剛才你喂別人,不是喂得很開心嗎?”

他是指,茹惠?

溫故搖頭,“你連女生的醋都吃嗎?”

“不像你,吃起醋來不分男女。”秦蘇墨湊了過來,露出低淺的笑容,幾乎快要膩在皎潔的月光裏,“動作快一點,不然就不好吃了。”

溫故從簽子上扯下一塊兒裏脊,調料和孜然的味道聞著很香,忍不住往自己嘴裏先送去嚐嚐。結果,剛剛刁在嘴裏,才嚐了點兒味,露在外麵的一大半就被眼疾手快地搶了回去。

秦蘇墨用嘴和她搶吃的啊…

無恥無恥。

他細嚼慢咽,“讓你喂我,沒讓你偷吃。”

溫故推開他,“不喂了,你自己吃。”

其實她剛才光顧著幫別人烤,自己都是撿些邊邊角角吃的,現在還真有些餓了,還要喂某隻秦黑貓,她可真是太大公無私了。

“走吧,下去帶你吃東西。”

不過在吃東西以前,還是得先把她臉色的灰擦一擦。

“不知道自己臉上髒了嗎,烤肉師傅?”

溫故沒反應過來,拿手機的前置鏡頭一照,呃,還真是,鼻子旁邊兩道很明顯印子,太丟人了吧。

她一邊擦著,一邊嘀嘀咕咕,“什麼時候弄上去的啊。”

秦蘇墨將她的臉掰過來,無奈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小包紙巾,他有潔癖,一般來說,消毒紙巾是隨身攜帶的,“別動。”

溫故微微抬起臉,任由他細細地擦著。

紙巾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淡淡的,香香的。

恍惚間,閉上了眼,有點想睡覺。

柔軟冰涼的觸感抵在唇間,這才一個激靈。

秦蘇墨擦完了臉,見她忽然將眼睛閉了起來,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忍不住對著她的唇小啄一下。

很滿意。

他笑了笑,“幹淨了。”

對待屬於自己的人或者東西,秦蘇墨素來具有極為強烈的控製欲,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