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回過神來,笑笑,“沒事沒事。”
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蛋撻就烤好了,從烤箱裏拿出來,焦黃的撻芯還咕嚕咕嚕地往外冒著泡,香氣從廚房飄了出來,實在誘人。
做了很多,可惜大家都不怎麼吃這些甜甜的東西。
溫故本就是很平易近人的,做了好東西就想給別人吃,結果——看到那些個保鏢冷冰冰的臉,算啦算啦,他們和蛋撻實在太有違和感了,反正橫豎還有王媽捧她的場。
剩下的拿小盒子四個一裝,也可以帶去花廠,給叔叔阿姨開七和清池。
說起這個,溫故發現自己好久沒有看見程清池了,她帶著媽媽的骨灰回了趟老家,這都快一個月了,然後再沒消息。
趕緊給清池打了個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溫故這下著急了,忽然有些責怪自己起來,不久前趙開七就問過一次,說聯係不到她。但那個時候溫故還未放在心上,以為人家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結果到現在,事態似乎不像她想得那樣。
她放下蛋撻,一口都吃不進去。
王媽看在眼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溫故隻搖搖頭,“有點事,沒有心情吃了。”
她反而是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剛才還想說,要請蘇醫生來替你看看呢。”
“啊?”她有些迷茫,就算是真的不舒服吧,也沒必要麻煩人家蘇醫生。
印象裏,好像都是病得特別厲害才見到她,頂級專家,不隨隨便便出診的。
正想著,手機就響了起來,起先溫故以為是程清池的回電,結果是沈非瑜,但內容卻更讓她驚訝——非瑜姐的弟弟失蹤了。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手機差點掉了下來。
不過才隻有十歲的小孩子,不見了好幾天,可以想象處境到底有多糟糕。
電視上那麼多可怕的新聞,溫故覺得心裏發冷,電話那頭,沈非瑜幾乎快急瘋了,一反以往冷靜的樣子,她為了這件事情,已經推掉了好幾個通告。
警察立了失蹤案,卻遲遲沒有弟弟的下落,隻能安慰他,三天而已,找到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沒有辦法,沈非瑜隻能麻煩溫故,她知道雖然這個女生幫不上什麼忙,但秦蘇墨可以。
他的電話和程清池一樣打不通,溫故給他發了好長一串的消息,卻也遲遲沒有回應。
於是,現在她隻能等,一直等到了天黑,等到她不知不覺靠著沙發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蓋了一件厚厚的鵝絨毯,她以為是秦蘇墨回來了,可王媽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大廳的燈,一圈圈水晶驟然散發出刺眼的光芒,華貴的似乎很不真實,她忍不住用手遮著視線。
“溫小姐回房間睡吧,剛才見你睡得太沉,沒忍心把你叫起來,怕你感冒了,所以就替你加了層毯子。”
王媽走過來,試圖將毯子收起,溫故抓住她的手,“秦蘇墨呢?還沒有回來嗎?”
“先生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他從前經常幾天不回來,溫故早就習以為常,但今天的反應卻格外激動,連王媽都嚇了一跳。溫故又追問,“為什麼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