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卻不知道,傻不拉幾地以為,這個隻比抱枕要好那麼一點兒。
生日特別定製款。
黎落猶豫,似乎是送給她的沒有錯。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又有誰拒絕得了?連心中的狂喜都沒辦法掩飾得完全,黎落隻能極力冷靜,“溫故,你過會兒多吃點蛋糕。”
幾塊蛋糕算什麼?以後年年都請她來,一塊表,都夠她生活大半輩子了。
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簡簡單單的女生,竟然是一個比富二代還要富二代的富二代?
這裏有錢人也不少,送的禮物大多高檔,但在這個手表麵前,頓時變得非常微不足道。
一瞬間,氣氛變得很微妙,哪怕後來照樣是熱熱鬧鬧,歡聲笑語的,但總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一直到結束,溫故都懵懵的,對於那細致微末的不對勁,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也不曉得,所有問題都出在一塊兒表上。
秦蘇墨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該在溫故生日前一個月就給她訂做了一塊百達翡麗。
那個女生不識貨是他能夠預料得到的,但他也未曾想,她竟然會那樣不識貨。
他去接她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派對結束,大家都陸陸續續地回了家,別墅裏的光都熄滅,一瞬間又變得冷冷清清的。
溫故站在路邊,身影看上去單薄孤單,半張臉被冷風吹得紅彤彤,埋在一條厚重的圍巾裏麵,很無聊的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兒。
秦蘇墨的車太有辨識度了,方圓百裏也就出這麼一輛。
溫故看著前方的燈光,長籲一口氣,他總算來了,她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哪怕溫度再低,秦蘇墨都穿得很少,好像完全不怕冷似的,表情照樣從容淡定,溫故上了車,他又將西裝外套丟給她,於是這下,穿得更少了。
車內雖然有暖氣,但一件單薄的襯衣顯然還是稍顯涼快了些,秦蘇墨卻完全沒什麼反應,溫故盯著他好一會兒,感慨道,果然男人屬陽,內火旺盛。
她總之做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比如會趁秦蘇墨睡著的時候,托腮撐在床邊,閑著沒事研究他的睫毛,又或者非讓他笑然後戳他的酒窩。
所以一上車就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秦蘇墨也並不奇怪,更不介意。
“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溫故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略微有些傷感。
秦蘇墨開著車,漫不經心地問,“為什麼?”
還能有為什麼嗎?無非就是落差感太大,有那麼一點點受到刺激了。
同一天生日,天差地別。
溫故抿抿嘴,不說話,反正就算說或者不說,都不會有人記得她是哪天出生的。
她以前還沒慶祝過生日,近兩年已經算好的了,至少沾了別人的光,她還覺得挺知足。
“不太好玩兒。”
“那以後就不去了。”
“嗯。”
沉默了一會兒。
“送給你的手表收到了嗎?”
車拐彎,朦朧的一層月光落在男人流暢的肩頸線上,同他的聲音一樣涼涼的,淡淡的。
這個問題,溫故起先是很疑惑,但下一秒鍾,就瞪大眼睛,如同被雷劈過一樣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