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還從未發生過,兩個店員也都是年紀輕輕的女生,大概是出來勤工儉學的,涉世未深,完全沒有經驗,又哪裏應付得了當下的場合?麵麵相覷了許久,又看著那張極其具有吸引力的黑卡,忍不住咽了咽嗓子。
一百萬,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來一百萬呐。
隻是金額太多,反而不敢隨隨便便拿了去。
這個男人是一張極盛的容顏,格調品味都出眾,語氣卻很冷硬,看上去半點不想和他們打溫情牌,能用錢打發便用錢打發了。
兩個人忽然看向溫故,那眼神仿佛在說,“這位小姐,您倒是說句話,我們倆現在要怎麼辦?”
可溫故也沒法子,她小小幅度地指了指秦蘇墨,也跟著用眼神回應,“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全看他qaq。”
到最後,店員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好的先生,請您稍等,給我們半個小時就行。”
秦蘇墨微微頷首,並未多說什麼。
溫故心裏有點兒開心,櫥櫃上陳列著各種各樣的蠟燭,她又被吸引了過去,挑了一個“1”,一個“9”。
今天她十九歲啦,吃了蛋糕吹了蠟燭,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十九了。
櫥窗的光折射出那張白淨的臉,被圍巾倒是映襯得有幾分紅彤彤,秦蘇墨看著溫故像個七八歲小朋友一樣,認認真真地挑蠟燭,也跟著笑了笑。
她從前似乎缺失了太多東西,現在補回來都顯得有些晚,很多嬌生慣養的小孩兒,早就嫌棄,在生日的時候吃蛋糕是多麼土氣的一件事,而溫故,卻很高興。
那個笑容,櫃台上兩個女生都看傻,內心都油然升起一種羨慕之情,“那個過生日的女孩兒好幸福,男朋友有錢又好看,還那麼寵她。”
溫故卻沒有注意,隻是將臉埋在圍巾裏,擺弄著彩色的,好像還會發光的蠟燭。
蛋糕半個小時不到的功夫就做完了,糕點師聽說有個男人直接用錢買他們晚點打烊,還未被告知到底有多少錢,光是看到那張黑卡就不說話了。
不是一般人有資格擁有的。
時間緊張又不敢輕易怠慢,高度繃緊的神經反而讓這個蛋糕更像是一個精致的作品,比櫥窗裏展示出來的還要好看,好看到溫故都不舍得吃,想拿個什麼冰櫃保存起來,沒事兒就拿出來欣賞欣賞。
小心翼翼地拎到車上,再小心翼翼地帶回秦宅,離零點還有一個小時不到。
秦蘇墨關掉大廳所有的人,又屏退了守在身邊的一幹人,大家知趣,便也笑著各忙各的去了。
他替她插上了十九歲的蠟燭,點燃,“馬上就沒時間了,還發呆,趕緊許願吧。”
既然蛋糕都買了,所幸陪著她做個全套,不然,溫故又要覺得不完整了。
女生很聽話地閉上眼,雙手合十,一分鍾才笑著對他說道,“許完了。”
熒熒燭火竟照得她明眸皓齒,烏黑的瞳孔裏是水靈靈的光,看上去分外誘人。
秦蘇墨忍不住挑起她幾根頭發,黑的發,白皙修長的手指,隱約也被沾染上淡淡的果味清香,“許了什麼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