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寧寧,他的結婚對象,他說要等她大學畢業,那個人,不是別人,全都是自己?
秦蘇墨輕輕擁住了溫故,柔軟的唇貼在她的額間,冰涼處附上一抹炙熱,淡淡的,熟悉的煙草香鑽入發線,鑽入衣襟,似有若無地籠罩在她身上。
“還有一句話想說。”
“不過按照某人以往的氣度,大概會生氣,畢竟已經遲了一天。”
“什麼,遲了一天?”
沉溺在男人寬大溫暖的懷抱裏,溫故忍不住有些貪婪地將頭深深埋在秦蘇墨的胸口,不願推開。
女生很乖。
他緊了緊力道,再不讓她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消失。
“溫故,二十一歲生日快樂。”
溫故微怔,“誒?遲了一天,我的生日過去了,現在是,是幾號?”
目光落在牆上的石英鍾。
恍然大悟,驚訝錯落。
難怪,難怪睡了一覺竟覺得那樣累,好像天翻地覆,冗長到陷入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原來她不是休息了一會會而已,她竟睡了一整天。
“為什麼會這樣啊,秦蘇墨,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怎麼好端端地從病房裏,一下子就回到秦家了。”
那個男人卻莫名有些心虛地咳了咳嗓子。
“嗯,怪我,不該喂你那個藥,結果你就一直從昨天睡到今天,反而把生日錯過了。”
自從知道溫故的下落,秦蘇墨早就著手將她身邊裏裏外外的人都換了個遍,從例行檢查的小護士到醫生,全都不是普通級別,而是秦家培養的醫療團隊。
他怕她得不到好的照顧,況且有什麼事情他也能夠及時知道,這才放心。
那藥嚴格意義上並不算作是藥,隻是專家們配出來具有安神寧息效果的營養劑,對溫故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副作用。
不過她尚在病中,格外體虛,睡得時間比預計的還要久。
秦蘇墨本也不想做什麼“乘人之危”的事,但溫故遲遲沒有醒過來。
於是也打消了耐心等待的念頭,便直截了當地將人打橫抱起,在一眾驚訝的目光之下,冷聲命令道,“備車。”
秦蘇墨也沒有料到,溫故睡得那樣沉,什麼都不知道,也絲毫沒有意識。
放她到床上,竟一直睡到翌日。
要不是那些個專家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對天發誓,那營養劑絕無害處,反而對人的身體好,睡得久卻寧,溫小姐這種情況很常見。
不然秦蘇墨可能真地會拿著槍一個一個指著他們的腦袋,“為什麼還不醒?”
他連救死扶傷的醫生都威脅,這件事卻被男人選擇性跳過,沒有和溫故說。
她聽完,沒說話。
“蛋糕和禮物我都準備好了,唔,現在給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溫故還是沒說話。
他微微鬆開環住他的手臂,注視著她的表情。
也沒有在生氣的樣子。
遲了,還是遲了。
二十一歲,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行。
溫故確實沒有生氣,隻是有點委屈到辛酸罷了。
她又不是沒有等過。
秦蘇墨卻偏偏來得比蘇知新和紀淮還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