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地毯,小小幅度地用拖鞋畫著圈兒,“有人罵我,就趁你剛才睡著那一會兒。”
於是,管家在樓下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嗯?怎麼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誰tm在陰我?
反正人現在醒了,這種小報告不打白不打。
秦蘇墨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話,積攢的心煩氣躁頓時消失得煙消雲散,卻還是冷著一張臉,“活該。”
溫故抿了抿唇,照樣看著地毯,不說話。
“是誰罵你?”秦蘇墨信手翻過一頁書,本是打算看一會兒就休息的,結果被溫故三番五次打斷。
這下,不是他不放過她,是她自找的。
“就是你的得力助手,你的好管家,還有你的那些保鏢們。”
初中基礎學的好,連告狀都善用修辭,排比的作用是什麼來著?噢,強調突出,加強語氣。
“他們罵你什麼了?”
溫故想了想,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嚴重的,隻是言語裏很隱晦地諷刺一下罷了,又或者被翻了個白眼,問個什麼問題被冷淡敷衍。
都沒有那麼重要的,和從前的經曆比起來都不算什麼,溫故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容不下這些了。
算了,她發現好像沒有什麼必要和秦蘇墨說,但又沒有原因地想要告訴他。
“你好好睡覺吧,我出去了,不再來煩你了。”
不過溫故把事情想得太簡單,正如秦蘇墨在背後涼颼颼地冒出一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房間當什麼?”
臥室的門被鎖上了,這扇門是安全局專門定做的,功能精密而又複雜,開開合合甚至可以遙控。
其實秦蘇墨臥室前的一整條走廊,都安裝了很先進的安全警報係統,雖然看不出來,但應該都布下了紫外線之類的高科技。
不用想都明白,一定是被床上的人給鎖上的。
“我說了,再進來打擾我休息,就別想再出去了。”
身體騰空,哪怕這個人手受傷了還是有力氣將她輕鬆地抱起,隻是這次他比以往要溫柔些許,那樣親密的接觸溫故也沒有過分排斥,甚至有些主動地,迎合著他。
後麵的事便記不太清,溫故微微喘著濕漉漉的氣息,麵色沾染著星星點點的緋紅,沉溺般陷入那炙熱溫暖的懷抱裏。
仿佛有什麼聲音在耳畔繚繞著,癢癢的,“誰說你難看,嗯?”
溫故不知道秦蘇墨在說什麼,隻覺得好累好困,枕在他的胳膊上,暈暈乎乎地就這樣睡了過去。
林菲菲的父親如願動了手術,恢複良好,佳琪的助學金申請又遞交了一次,隻不過這次卻輕輕鬆鬆地通過了,淩湘見的男朋友,不僅又回到了籃球隊,還成為了隊長。
至於溫故,司機三天兩頭便等她下課,她乖乖地上車,回秦家,再也不找各種借口躲避了。
而那個給她眼色看的管家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她眼前,王媽說,秦先生見他常年辛苦,給他放了個長假。
溫故驚訝,秦蘇墨偶爾也會這麼體恤普通人嗎?王媽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等到回來之際,管家瘦了一圈,對她的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於是她才明白,所謂“長假”,到底是什麼性質的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