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關係的便拖關係,人脈廣的便倚靠人脈,什麼都沒有的索性去采訪街邊賣煎餅果子的,平凡老百姓的生活也能采訪出各種有意思的話題。
於是,在溫故還未決定課題的時候,同學們就已經如火如荼地步入正軌了,整日四處奔波,準備材料,整理稿子,寫總結,每天充實而又忙碌。
於是,在學期都快過去一半的時候,她終於覺得拖下去是個問題。
可是,能采訪誰呢?社會地位是高還是低?是普通人還是十八線小明星?又要怎麼采訪?哪有門路去采訪?
等等,腦子裏忽然一個靈光乍現。
是不是可以采訪秦蘇墨?
仿佛卸下了一個大包袱,那個男人不久前飛到瑞典去開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溫故哪也不去,就乖乖地在秦宅等著。
平時秦少不在,她的話反而會多不少,這次倒是反常。王媽還以為溫小姐多少惦記著秦少對她的好,是有點想人家了。
大概等了有那麼三天,溫故在朦朧的睡夢裏被一陣停車聲吵醒,天還未亮,她便掀開被子,匆匆忙忙下去開門。
他終於回來了呼呼!
秦蘇墨穿著筆挺的長風衣,即便是開了那麼久的會,依舊眉目疏朗,半點不染塵埃。
溫故覺得眼前一亮,不知是不是因為有求於人的緣故。
一般來說,這種事都是王媽來做,她從來都是悶在房間裏猶猶豫豫不願出來。
結果這次卻非常靈異地迎接他,還笑得非常燦爛。
秦蘇墨的腦子很清醒,一針見血地點評了一下她這狗腿的態度,“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溫故見他老人家一副麵無表情的冷淡樣,大寫加粗地不耐煩,可她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厚著臉皮跟在人家身後,一口一句,“秦先生,秦先生。”
他本想當做沒聽見,可奈何這個女生像隻吵死人的蜜蜂一樣圍著他嗡嗡叫,鍥而不舍得很。
秦蘇墨終於忍無可忍,“做什麼?”
“您有時間嗎?”
“沒有。”
溫故將手負在身後,睜著一雙非常期待的眼睛,真摯誠懇又清澈地看著他,“那您什麼時候有時間?”
“你有什麼事不如直說。”
秦蘇墨又不傻,肯定是要求著他做什麼,不然才不會主動倒貼。
“我可以采訪您嗎,以一個記者的身份?”
“采訪我?”
那還真是稀奇了。
溫故點頭,愁眉苦臉相,“是我們這學期的一個作業,需要出一份采訪稿。影響期末成績還有畢業,都快過去一大半了我還是沒什麼頭緒,我同學都快準備完了。”
秦蘇墨就這樣淡淡地睨著她,“所以你想到我?”
“嗯,我也不認識別的什麼人,就認識你啊,我不知道我可以采訪誰。”
“不知道采訪誰,那不如就不采訪了,這學不上也挺好的。”
男人似乎是真的沒空搭理她,事不關己,轉身欲上樓,溫故聽了這話卻著急了,趕緊扯出他的袖子,“你別這樣,幫幫我好不好qaq”
“我知道你很忙,可是,可是我真的隻能想到你了啊qaq,秦蘇墨~~~~”
“答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