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墨打斷,“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有沈遇在這裏,他不會有事的。”

溫故聽完,便也任由他抱著了,雙手饒過他的肩膀,乖乖地依偎在溫暖的懷裏,“沈遇為什麼會來,為什麼會知道若瑜出車禍了,而且,他們的血型都是rh陰性。”

很奇怪啊。

秦蘇墨卻沒有正麵告訴她原因。

“誰知道呢?沈遇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哪裏有你和寶寶重要。還是關心一下小寶寶吧,不然它可能又要鬧脾氣了,它鬧脾氣,你也會跟著鬧脾氣,最可憐的人是我,不過——”秦蘇墨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誰要這顆種子是我播下來的呢。”

溫故蹭著他的胸口,鼻尖縈繞著特有的煙草香,還真好意思說呢?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他的聲音似乎飄向了前方,帶著綿綿密密的溫柔,如清泉一般,劃過心尖,柔軟到溫故還想再聽一遍。

是呀,她也很開心,開心到拿著化驗單,在走廊裏嚎啕大哭,醫生還以為她意外懷孕不想要,給了好多打胎的建議。

溫故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完全無視人家的好心,她不是難過,隻是開心到不知道要怎麼辦,唯有哭一場,才最能契合情緒。

本來已經很感動了,結果,秦蘇墨又很ky地補充了一句,“懷孕了是比以前要重了那麼一點。”

於是溫故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繼續生氣。

秦氏集團總部連同旗下所有子公司,大大小小的產業全都帶薪休假三天,大boss春風和煦,滿麵桃花,那張本就禍害人間的臉愈發禍害人間,不用猜就知道,一種典型的當爸爸症狀。

溫故被接回家以後,心裏卻還是很著急,畢竟沈若瑜還在醫院裏躺著。

雖然秦蘇墨告訴他,沈遇和他的血型在完全匹配的情況下,情況不會太糟糕,興許現在已經動完手術在醫院裏躺著了,可她也一直沒有得到很明確的答複,給程清池打了無數個電話,無人接聽,又不敢和沈非瑜講這件事,隻好在家裏靜靜養胎,等待消息。

因為孕婦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秦蘇墨似乎是交代好了似的,沒有誰和她說過什麼壞事,都是撿她愛聽的告訴她。

再加上肚子裏的小朋友實在太不乖了,不適的感覺經常出現,溫故顧著肚子,難免也顧不上別的。

確實,小寶寶才是最重要的呀。

玉泉山莊適合養胎,這個預言竟這麼快就實現。

可溫故卻搖了搖頭,懶得多動,“我就在這裏挺好的,哪裏都不想去,而且,我還要忙論文,忙我的小店,還有清池呀,我都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秦蘇墨將她抱在腿上耐心地哄著,“乖,那些東西暫且先擱一擱,等到三個月以後穩定了下來再說,你身體不好,人又經常容易磕磕碰碰的,我再怎麼注意也沒有八雙眼睛去盯著你,總歸也要應付公司的事。玉泉山莊空氣質量好,環境也清幽,確實要比這裏適合孕婦休養,我把蘇岩她們的醫療團隊調了過去,還請了很多專業孕嫂和保姆去照顧你。”

溫故扯著秦蘇墨的衣服,“有什麼區別?不想去就是不想去。”